范西斯在賭,現(xiàn)在春武那邊已經(jīng)把地中暔海的事情鬧大了,大華國內(nèi)一片罵聲,政府不可能在這個風(fēng)口浪尖上幫那萊,李氏更不敢。
既然李氏不可能和春武站在一起,就只能保持中立,或者站秋武。
保持中立就意味著默認(rèn)秋武和春武爭奪王位,一年半載以后,有背后的政治集團撐腰,再加上這場颶風(fēng)天災(zāi),那萊的新國王早晚是秋武的。
等秋武繼位,就等于給秋武秋后算賬的機會,李氏在那萊還有1000多家農(nóng)場,好幾萬的工人,李秋月再不情愿,也得為了那1000多家農(nóng)場多考慮一下。
所以,范西斯的賭注就是:李秋月會為了李氏在那萊的農(nóng)場,被逼無奈站秋武。
但范西斯也忘了,李氏沒了那萊的農(nóng)場還是李氏,但那萊就未必了..........
李氏在那萊的那些農(nóng)場土壤貧瘠,自然條件惡劣,如果沒有李氏先進的種植技術(shù)和育苗技術(shù),其他人種什么都是個死,是種不出東西來的,只能荒著。
簡而言之,真正離不開李氏的,是那萊...........
李秋月把餐巾疊整齊,緩緩站起來。
就在眾人以為她要說話時,她卻悠悠然的從頭上摘下了一只步搖。
“步搖金翠人如玉,兄弟我很心疼你?!?br/> 吳初元聽著自家小姐的歪詩,心里一頓,你這是名人又要打暗語啊。
“秋武先生,我參加的是一場慈善募捐宴會吧?”
秋武雙手接過李秋月的步搖,點頭如搗蒜:“李總說得對,確實是慈善募捐宴會?!?br/> “那這步搖你收好,也算我為那萊人民近了綿薄之力。”
秋武捧著步搖,看做工就知道是唐代宮廷里的東西,價值不菲,但是就這?
這不該啊...........她真的不準(zhǔn)備站個隊嗎?她就不怕自己登位后清算李氏在那萊的農(nóng)場?
“李......李總,步搖雖好,但是那萊更需要的是李氏和您的支持,不知道李小姐能為了那萊人民的未來,支持我嗎?”
李秋月看看范西斯,再看看其他賓客:“秋武先生這就是為難我了,商人不參政不站隊,這是我們李家老祖宗定的死規(guī)矩,我就算再不孝,也不敢違逆家訓(xùn)啊?!?br/> “可是..........”
秋武這些年耽于酒色,早就成了廢物一個,李秋月隨便跟他拽兩句,他就不知道該怎么接話了。
李秋月繼續(xù)深明大義的跟他講道理:“我參加這場宴會,是因為請貼上寫的是為了那萊賑災(zāi)事項慈善募捐,既然是募捐,那我東西捐了是不是就算心意到了。”
“是的,可是.........”
“可是今天這晚宴實在是聒噪的很,我正好也沒什么胃口,你們繼續(xù)聊,我就先走一步?”
李秋月看似什么都沒說,其實是什么都說了,熟悉李家社交辭令的人都知道,他們最擅長說沒有錯誤的廢話,不明確說同意那就是反對;不說站誰就是看不上誰,不說秋武行,那就是秋武不太行..........
李秋月既然不肯站秋武,那說明這事兒范西斯和李秋月私下沒達成一致,大家秒懂,也自然不會舔著臉貿(mào)然去站范西斯了。
范西斯氣的咬牙切齒,但又沒辦法,如果李秋月不明確表態(tài)支持秋武,秋武就算回到那萊稱王,將來也會因為糧食問題被李氏卡脖子,就算他調(diào)用普國的糧庫的儲備糧,抗一年兩年行,時間久了議會肯定會有意見,這江山不可能坐穩(wěn)的。
“李秋月你給我站??!”
李秋月回頭,看著范西斯:“你再多說一句,我可真就站............住了?!?br/> 那意思就是你再瞎bb,我也不是不可能站春武。
“你不支持秋武,那萊人民就要挨餓,你李家作為全球糧倉,是要負(fù)歷史責(zé)任的!”
真是好大一頂帽子,范西斯不愧是捧殺高手。
李秋月冷笑一聲:“范先生這話實在是太抬舉我了,范先生才是當(dāng)之無愧的世界警察,和平使者,我李氏就是個種地的,可不敢戴高帽?!?br/> “你少來,在場的每一位都知道,那萊的儲備糧全都被颶風(fēng)卷到海里了,那萊很快就要斷糧,你不支持秋武,那就是擺明了不會給那萊糧食援助,那萊肯定會餓殍遍野的!”
李秋月打哈哈道:“瞎說,有你支持秋武,那萊人民怎么會挨餓呢?你有錢又有辦法,你行的?!?br/> “那你肯賣我糧食?”
“肯啊,不過最近物價漲的厲害,大米都6塊一斤了,我們李氏的糧食更貴,你們預(yù)算夠不夠?”
范西斯被李秋月氣的想吐血,隨手抓起一個玻璃杯就往李秋月身上扔:“我去你的!”
李秋月氣定神閑,眼都不眨一下,吳初元嗖的一伸手,竟給接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