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琦牽著季宗布的手,走出這片地老遠(yuǎn)后,他才停下,帶著天真的神情朝季宗布說道。
“叔叔,今天我還有點事,等下自己回去就行了,要不你留個聯(lián)系地址,我下次找你去玩?”
季宗布原本也是聽說最近白家一個小神童被人綁票了,于是才打聽好幾天,找到地方,可這營救,到是很成功,可總感覺有些兒戲,這小神童,果然有些不尋常。
季宗布有些不放心白景琦,特別看到白景琦背著一個小挎包,里面還鼓鼓囊囊,難道這里面是贖金?
季宗布頓時回想起剛剛看到一切,心里突然冒出一股有些荒誕的想法,他隨即有了一個主意,笑著彎腰朝白景琦說道。
“那你有事,你就去吧,我住在荷花街104號胡同口,以后有事記得找我!”
白景琦甜甜地喊道。
“好的,季先生!”
季宗布點了點頭,隨即看著白景琦蹦蹦跳跳,人影朝前方走去,他連忙加快腳步小心跟了上去。
他到想看看這小家伙到底在搞什么,如果小家伙背上的挎包里,真是贖金,再聯(lián)想到剛剛看到一幕,季宗布也感覺心跳有些加速。
白景琦的小短腿走得不快,也不慢,季宗布在背后百米開外,緊緊跟著。
他原本想著,應(yīng)該就會很快看到這小家伙到底去干嘛了,可當(dāng)一個街角出現(xiàn),小家伙的身影不急不慢繞過街角,他連忙跟上前,可走過去一看,小家伙鬼影子都沒見到一個,周圍就是兩面高墻,周圍啥都沒有。
季宗布有些不敢置信地睜大眼睛,朝四周看了許久,可周圍兩面墻足有兩個成年人高,按道理一個小鬼是不可能無故消失的,可眼下卻是是消失了。
他連忙一個接力,一躍而過,翻上墻,朝周圍看了看,頓時愣住了,外面是一條河,周圍也只有稀稀拉拉幾戶人家,遠(yuǎn)處還有一個破城隍廟,周圍一覽無余,這小鬼還真就突然消失了。
季宗布第一次感覺有些懷疑人生的感覺,這小鬼真有這么神?
他跳下墻,剛想離開,突然腳步頓住了,站在原地愣了好一會,才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自己可沒告訴剛剛那小家伙,自己姓什么,可最后小家伙說了一聲季先生,他現(xiàn)在才突然反應(yīng)過來,原來那小家伙,早就認(rèn)出自己了。
“有意思,有意思!”
季宗布笑著搖了搖頭,朝遠(yuǎn)處走了,他沒想到,自己今天被一個小家伙耍了,而且對方這一手,的確漂亮。
為了驗證心中的猜想,季宗布原路返回,到了剛開始的民房,推開門,他剛走進(jìn)房間,頓時眉頭就皺了起來,他已經(jīng)聞到空氣中一股淡淡地血腥味了,這里剛剛死了人。
季宗布小心朝地上走過,很快察覺到地面有些異樣,他低頭看了看,隨即站起身走到床頭,掀開被子,露出幾人那烏漆嘛黑的臉,上前探了探鼻息,這才松了一口氣。
他順著外屋走進(jìn)里屋,再走進(jìn)院子,隨即看到那口井,朝前面一看,看到已經(jīng)被幾塊木頭堵死了,里面還隱隱約約可以看到石頭和衣服,不過他聞聞了井口,頓時了然于心。
他重新回到外屋,看到桌子上的一盤雞肉和一盤鴨肉,上前看了看,拿起一塊雞肉聞了聞,頓時愣了一下,再回頭看了看房間里的布局,他頓時腦海中已經(jīng)把剛剛小家伙做的一切,在腦海中重新臨摹了一遍,到了這個時候,他才終于深深嘆了一口氣,感嘆道。
“果然是神童,而且太過妖孽了,只是這種神童出現(xiàn),不知道未來對朝廷是好事,還是災(zāi)難,他無聲感嘆一聲,隨即開始幫白景琦清理起現(xiàn)場?!?br/>
白景琦直到季宗布離開好一會兒后,才緩緩從河邊的一個小土堆后面鉆了出來。
這個小土堆就在墻下面不遠(yuǎn),而從墻上看,如同一快小平地似的,可實際上,他足可以在背后藏下一個人了,這種視覺上的錯覺,加上必須膽大心細(xì),所以白景琦賭季宗布肯定發(fā)現(xiàn)不了。
現(xiàn)代的特種兵技能,講究的是更加高效實用,雖然未來已經(jīng)很多國術(shù)和功夫失傳了,但是未來的一些技巧和必殺技也不差。
那些都是經(jīng)過現(xiàn)代戰(zhàn)爭考驗過的,好比這個世界的一些功夫,白景琦曾經(jīng)在大街上看到很多表演功夫的,甚至一些技巧比現(xiàn)代人高明多了,他曾經(jīng)看到一個年輕人,可以運用巧勁再加借力,輕松翻過三人高的圍墻,估計傳說中的采花賊,也就這手功夫了。
甚至白家胡子頭手上也有一手好刀法,仗著人高馬大,也能三五人不能近身,可在白景琦看來,實際上這些功夫,都是尋常普通人練的,到了現(xiàn)代去,幾十上百米的高樓,給這個年代的采花賊去翻,看他能不能翻,那光溜溜的瓷磚,估計借力的地方都沒有。
而真正的特種兵王牌,要練的,講究簡單實用,一擊必殺,白景琦記憶中曾經(jīng)曾經(jīng)一個王牌教官,有一堂課是教用一根筷子,如何迅速殺死周圍看守的四個敵人,這深深刻在他腦海中,他甚至有時莫名其妙覺得自己完全可以憑一根筷子殺死看守自己的四個人。
而這個年代,往往講究煉體,把自身的力氣和耐力打磨幾十年,再學(xué)一些技巧,或者一把大刀,那自然就能以一敵十了。
如果單憑個人功夫,這個年代的某些國術(shù)高手,完勝后世的特種兵王牌,甚至一打三人都能輕輕松松,人家的身體從小就打磨,力氣可怕得嚇人,再稍微運用技巧,能輕輕松松打趴一個特種兵王牌。
可惜未來的世界,早已經(jīng)不是個人武力的時代了,一把手槍,一顆八毛錢的子彈就可以干掉一個苦學(xué)三十年的國術(shù)大師,就是這么霸道!
不過,白景琦恰恰對這個年代的某些國術(shù)大師很感興趣,畢竟自己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把這些失傳的國術(shù)學(xué)到手,再融合自己記憶中的某些東西,他相信,到時在單兵作戰(zhàn)上,自己還能創(chuàng)造出更多奇跡。
不過,他沒有跟季宗布走,因為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那自然是把自己袋子里錢袋藏好了呀,這玩意,肯定不能再帶回白家了,這兩萬兩銀子,是他未來十幾年的本錢。
雖然他現(xiàn)在還沒搞清自己未來到底要做什么,但是十幾年后,八國聯(lián)軍來襲,自己如果連一點自保之力都沒有,那想想就有些憋屈,難道和原著中一樣,學(xué)著白景琦每天陪著小倭子喝自家的酒,睡自家老姑?
暫時先把銀子藏好,等自己的綁票事件過去后,再慢慢思量到底要如何自保。
藏銀票的地方,白景琦早已經(jīng)有了地,那就是不遠(yuǎn)處,河邊的城隍廟,那地,平時也只有逢年過節(jié)的時候有人來祭拜,而且這幾年,那地方已經(jīng)成為乞丐流民的聚集地了,一般人還真不會去那里。
前年,白景琦跟著胡子頭去看廟會,當(dāng)時胡子頭還帶他進(jìn)過城隍廟玩過,他就覺得那城隍廟上面拿來藏東西,應(yīng)該不錯,因為那地方長期煙熏火燎,根本不會有人爬上去。
而且這兩年,也破敗了,成了乞丐流民的住宿地方,外人更加不會進(jìn)去了。
白景琦背著小挎包,小心翼翼靠近城隍廟,朝里面看了看,發(fā)現(xiàn)并沒有人在,應(yīng)該是大白天,乞丐都出去乞討了。
沒人正好,白景琦連忙遛了進(jìn)去,或許在這地方長期被乞丐居住,里面臟兮兮的,而且一股惡臭味難以掩蓋,好在里面還沒有米田共,不然就沒法下腳了。
白景琦背著布挎包,朝四周看了看,四周的確有兩根木頭柱子,白景琦笑了笑,隨即如一只猿猴似的,飛快攀巖上去了,到了上面,果然,到處都是黑不溜秋,當(dāng)年這城隍廟也熱鬧過,逢年過節(jié)燒紙錢,熏得這上面早已經(jīng)黑如漆墨。
白景琦找了一個旮旯地方,把布包連同里面的匕首全塞進(jìn)旮旯里面,幾乎不用掩蓋,一眼望去全是黑色,一手摸在上面,全是黑灰。
白景琦迅速一溜煙下了柱子,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臉上,身上,全是黑灰,頓時感覺晦氣,連忙拍打,這一拍打,還發(fā)現(xiàn)這玩意越拍越黑,搞得灰頭土臉,干脆回去洗澡算了。
剛走出大門,迎面碰到幾個拿著破碗的乞丐,幾個乞丐正是準(zhǔn)備回城隍廟,看到突然從里面出來的白景琦,見白景琦渾身黑不溜秋,還以為是同行,幾人頓時有些疑惑地交談起來。
“那人是王二?”
旁邊一人回頭看了看白景琦的背影,不確定地說道。
“應(yīng)該不是,王二比他個頭高點,再說,王二也沒辮子呀,我說哥們幾個,這地方,可是我們好不容易搶來的,可不能讓王二那孫子搶走了?!?br/>
旁邊兩人贊同地點了點頭,也沒再理會已經(jīng)遠(yuǎn)去的白景琦,幾人面黃肌瘦地走進(jìn)城隍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