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下了黃包車,霍廷恩帶著白嘉軒朝門口走去。
白嘉軒跟在霍廷恩身后,他明顯感覺對方有些拘謹(jǐn),甚至有些害怕,這到讓白嘉軒有些意外。
能在法租界開歌舞院的,應(yīng)該是什么大勢力,不過這些和白嘉軒毛關(guān)系都沒有。
兩人剛進(jìn)大門,便聽到一陣節(jié)奏歡快的音樂,不過兩人還沒往里面走,便被人攔了下來,兩個身形矯健的黑衣人出現(xiàn),黑衣人開口問道。
“請?zhí)鍪疽幌?!?br/>
霍廷恩聽到這話,連忙開口說道。
“是黃老板要見我們!”
黑衣人聽到黃老板三個字,隨即打量了兩人幾眼,這才一邊讓開,一邊說道。
“你們跟我來!別亂走!”
說著,兩個黑衣人一前一后,帶著白嘉軒兩人朝二樓走去。
這一樓是面積最少一千平方的大廳,從外面看真看不出里面的情況,里面燈光閃爍,環(huán)境曖昧又特殊。
最上面有一個舞臺,舞臺上有人在鋼琴彈奏,還有穿著花枝招展的女歌手和舞女在上面又跳又唱,下面是一張張桌子,有穿著西式服務(wù)員服飾的服務(wù)生在穿梭。
一群穿著西裝和軍裝的男子喝著酒抽著煙正在談?wù)撌裁矗麄兩磉叾加兄┲n麗的女伴陪著。
那客人中有穿西裝的白人,還掛著大辮子的黃種人,甚至還有阿三,人人都是人模狗樣,喝酒吆喝,好不快活。
這一幕,讓白嘉軒大開眼界,什么叫酒醉金迷?
這就是!
外面是衣不蔽體,溫飽都保證不了的華夏人,而這里卻是歌舞升平,美女環(huán)繞,美酒沉醉,燈紅酒綠,快活似神仙。
真是一個操蛋的世界!
不過白嘉軒面色如常,反而是霍廷恩眼神不由自主朝大廳舞臺方向看去,這里和他經(jīng)常去的翠花樓,完全是兩種風(fēng)格。
那些小腳女人的羞澀,和這舞臺上青春飛揚(yáng)的舞女,完全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霍廷恩顯然被迷住了雙眼。
兩人很快便被帶到二樓,黑衣人帶著兩人進(jìn)了一個房間。
里面并沒有人,不過里面布置很奢侈,真皮沙發(fā),西洋風(fēng)景畫,和這個時代格格不入,玻璃茶幾上擺著大量洋酒,黑衣人把兩人帶到后,一人便站在門口看著,另外直接去匯報去了。
霍廷恩此刻越發(fā)拘謹(jǐn),有些坐立不安,白嘉軒卻很隨意在真皮沙發(fā)上半躺,架起二郎腿,拿起一瓶洋酒,隨意打量起來。
霍廷恩看到這一幕,嚇得連忙喊道。
“陳大哥,你別這樣,這里是黃老板的地盤,你還不知道黃老板是誰,你注意點(diǎn)!”
白嘉軒嘴角笑了笑,隨意打開酒瓶,拿起旁邊的兩個玻璃杯,一邊說道。
“坐下來吧,你緊張過啥呀,有我在,黃金榮還能少了你一根汗毛呀!”
霍廷恩聽到這話,越發(fā)緊張。
就在這時,門口一個體型圓潤的中年胖子正好走了進(jìn)來,他臉上原本還帶著和藹的笑容,但是看到房間里情況,臉上的笑容卻是漸漸冷了下去,他大步走進(jìn)房間。
霍廷恩看到來人,連忙低頭喊道。
“黃老板,我是霍廷恩,這位便是陳真!”
黃老板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意說道。
“坐吧!”
霍廷恩點(diǎn)了點(diǎn)頭,連忙小心翼翼坐在白嘉軒旁邊,坐姿規(guī)矩,如同對待訓(xùn)話的晚輩似的。
白嘉軒到收回自己的二郎腿,一邊給三個玻璃杯倒酒,一邊不經(jīng)意打量起眼前這位大名鼎鼎的黃老板。
黃老板也在打量他,不過他臉上看不出啥表情,對方隨意坐在白嘉軒對面,架起二郎腿,看著白嘉軒并不說話。
這種不怒自威的態(tài)度,顯然是在給白嘉軒下馬威呀!
白嘉軒給自己端起一杯酒,也不理會對方,一邊輕輕抿了一口,隨即語氣不急不緩說道。
“不知道黃老板找我來有何事?”
黃老板看著白嘉軒的動作,臉上越發(fā)冷漠,也不回答白嘉軒的話,而是思量了一會才說道。
“年輕人,我聽說你武藝了得?”
白嘉軒很隨意說道。
“還行吧!上海灘還沒我打不過的!”
黃老板聽到白嘉軒這裝逼似的回答,嘴角輕輕抽動了一下,隨即他帶著嘲諷似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