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最高峰,天柱峰上。
鵝毛般的大雪緩緩下落,染白了整個世間。
牧云屹立于天柱峰頂,冷冷的望著眼前皮膚發(fā)色各不相同的八人,言簡意賅:“要么死,要么走?!?br/>
風(fēng),吹得更大了,卷起雪花遮天蓋地。
八人毫不退縮。
“云帥,我們相斗多年,你有幾斤幾兩我們何嘗不知?今日來了,就必須做個了結(jié)。”
“是啊,若能除掉你,整個九州,我們又有何懼?”
“還請云帥莫怪,我們各為其主,只能如此了?!?br/>
牧云聞言不禁仰天大笑。
“昔日齷齪不足夸,今朝放蕩思無涯。牧云,恭送各位前輩上路?!?br/>
說罷,雙手一按,似有流光自九天而下。
一場戰(zhàn)斗不足十分鐘便偃旗息鼓,但聲勢之大卻震古爍今,使無數(shù)高位者震動,無數(shù)強者動容。
整個天柱峰直接崩塌,八名入神者,無一人生還。
自此,無人知曉九州云帥,到底強到了什么程度!
......
九州,冀州,江城
是夜,冰冷刺骨的寒風(fēng)呼嘯著,但榮盛大酒店依舊燈火通明,即使身在酒店之外,依舊能聽到內(nèi)里的歡聲笑語。
今日,“大江城”集團董事長,江城四大家族李家家主李德天設(shè)宴款待各方社會名流,以慶祝豐娛度假村正式開工。
牧云坐在車內(nèi),手中緊緊握著一紙沾滿淚漬的遺書。
“兒啊,娘走了,你要好好活著?!?br/>
去年,“大江城”興建度假村,以三千元每戶的超低價賠償標(biāo)準(zhǔn),征占牧家村,威逼利誘,無所不用其極,最后甚至以推土車強推而入,將整個牧家村夷為平地。
一夜之間,所有村民都失去了自己的房子,自己的家。
牧云的母親牧棉與鄉(xiāng)親們到處奔走,只想討回個公道。
可惜,等來的卻是各種各樣的威脅和暴力,有村民甚至被打斷了雙腿,沒有一家媒體敢于報道,沒有一個律師愿意為他們辯護。
就這樣,在一個寒冷的夜晚,走投無路的牧棉留下一紙遺書,入了黃泉。
“娘,孩兒定然為您報仇雪恨,滅了李家?!?br/>
這時,一個走路直打顫的老頭從街角走到酒店門口,口中絮絮叨叨的說著什么。
只見兩名保安不耐煩的揮著手,將老頭驅(qū)趕到一旁。
“是福伯?!?br/>
牧云認(rèn)出了老頭的身份,正是牧家村的村民牧福,曾經(jīng)對牧云照顧有加,是個有名的老好人。
“大爺,我不是討飯的,是你們老板欠我們的啊。”
福伯捋了捋破爛不堪的袖子,帶著哭腔。
“糟老頭子,趕緊滾,不然打斷你的狗腿?!?br/>
保安冷哼一聲,揚了揚手中的電棍。
“李董事長也是你能見的?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再不走我們不客氣了?!?br/>
正說著,一個戴著金邊眼鏡,穿著西裝的青年晃晃悠悠的走了出來,他嘴里嚼著口香糖,舉止輕佻,神情倨傲。
“江哥?!?br/>
“江哥好?!?br/>
幾名保安急忙彎腰鞠躬行禮。
這人正是李德天手下頭號戰(zhàn)將,有著瘋?cè)b號的江濤。
江濤輕哼一聲,微微抬了抬下巴。
“這老狗是誰,怎么在這站著,一臉晦氣。
也不看看今天什么日子,萬一讓里面的大人們看到,不剝了你們的狗皮?!?br/>
一名保安在江濤耳邊低語幾句。
“啪”江濤聽后抬手就是一記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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