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顱呼嘯而來,方牧甚至能夠看到頭顱面部的皺紋和陰冷的笑容。
“早就讓你離開了,不要壞了我的大事,結(jié)果你還是找死!”
村長頭顱帶著陰風,與方牧的距離越來越近。
方牧握緊陰鬼刺,一股無法想象的陰氣讓他渾身如墜冰窖。
“這就是……你們所說的詭異嗎?”
在頭顱即將靠近方牧時,方牧手中的陰鬼刺動了。
一絲真氣就轉(zhuǎn)到手臂,再經(jīng)過手臂傳達到陰鬼刺,陰鬼刺上面浮現(xiàn)通紅的顏色。
“唰!”
“嗤!”
這一刺的速度很快,輕而易舉的插穿了頭顱。
村長的頭顱掛在陰鬼刺上,被真氣灼燒得開始萎縮,卻沒有任何慌亂。
“轟!”
方牧將陰鬼刺朝下,帶著村長的頭顱插在地上,臉上表情平靜。
這一幕把虛弱的卿若梧看呆了,幾乎是電光火石間就已經(jīng)完成了所有動作。
“這就是……新晉玄士的實力嗎?”
在卿若梧眼中,方牧剛才無論是反應還是動作,都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甚至比一些老手都還要果斷。
殊不知從方牧接手仵作開始,就強迫自己適應。
從一開始的嘔吐到吃不下飯,再到后來的適應,方牧只用了兩個不眠夜。
如果不能盡快適應,他又怎么能吃上這碗飯,甚至早就已經(jīng)餓死了。
“你不止這點東西?!狈侥聊曋孛嫔系念^顱,緩緩道:“如果只有這么點,你不可能在這里守株待兔?!?br/> 體內(nèi)的一絲真氣重新恢復,可惜的是這一絲真氣太少了,用在陰鬼刺上之后就不能用在其他地方。
“你有奇遇,果然如此?!贝彘L頭顱發(fā)出冷笑,道:“將染血肚兜交出來,我可以饒你不死?!?br/> “看來這染血肚兜對你來說很重要。”方牧掏出染血肚兜,又瞥了瞥那個東拼西湊的身體,道:“那么……你為什么不親自來取呢?”
整個村子瞬間安靜下來,空氣中流轉(zhuǎn)著一絲尷尬的氣氛。
“你不交出來,我就殺了這個女人!”
“呼!”
恐怖的陰氣在鬼蜮里鼓蕩,卿若梧看著更為虛弱。
“不要管我……”卿若梧轉(zhuǎn)過頭,剛想說話。
方牧打斷道:“你殺吧,要不我來幫你?”
卿若梧:“……”
講道理,她開始是準備說不要管我,可是這話從你方牧嘴里說出來,為什么就這么不對味呢?
村長又陷入了沉默,那無頭的拼湊身體扭動了一下。
場面似乎……詭異的僵持住了。
“難道你過不來,因為這……鬼域?”方牧低下頭,直視眼前的頭顱:“頭過來,身體卻不過來,那就是身體過不來咯?”
村長:“……”
方牧將陰鬼刺提了起來,順帶提起這顆頭顱,來到卿若梧近前,卻沒有走進鬼域的范圍。
“你出不去,你也得死,活活餓死。”村長頭顱突然發(fā)出一道聲音。
“進去,我必死,等著,我還可以和你熬?!狈侥翐u頭道:“那不如我試試你說的真假?!?br/> 說完,方牧好整以暇的等待著。
鬼域內(nèi)陰風四起,鬼域外長夜漫漫。
卿若梧臉色越來越蒼白,身處鬼域之內(nèi),她體內(nèi)的真氣已經(jīng)越發(fā)少了,如果再這樣下去,那就真的熬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