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我的車!”俞笑月當機立斷,走在前面帶路。
孫象一只胳膊抱起徐藝珊,另一只胳膊架起徐勇志,問道:“徐教授,你還好吧?”
徐勇志用袖子抹了一把鼻血,看到女兒生死不知的樣子,頓時四十多歲的大男人,鼻涕眼淚一把流了下來。
模樣說不出的狼狽。
他恨自己,一生所學的知識文化,屁用沒有,還不如學些拳腳功夫來得實在。他一時間哽咽著無法說話。
“好了,沒有過不去的坎,先去醫(yī)院,你能走嗎?”
“能走!”徐勇志咬著牙,捂著胸口努力跟上。
“孫大哥,謝謝你!”
他感謝孫象的仗義出手,連稱呼都變成了大哥,其實看起來孫象可沒他年紀大。
孫象笑笑,腳步不停,安慰道:“別擔心,有我在,小朋友不會有事?!?br/> 有著俞笑月帶路,幾人很快在地下停車場上車。俞笑月的座駕是一輛奧迪tt,這讓孫象稍稍的驚訝了一下。
他雖是修真者的身份,也不是不食人間煙火啦。他有很多車,其中許多都是專門的定制款。在世界各地的主要城市,麗姬都準備了專門的私人車庫。
剛剛出站樓大鬧一番,明顯感覺俞笑月的家里是巨富,沒想到她開的車這么普通。
幾個人上了車,孫象抱著徐藝珊坐在副駕駛。俞笑月一腳油門到底,在繁忙的機場路口,險險的避開前面龜速的車輛,風馳電掣而過。
后面的司機們紛紛破口大罵。
強大的女司機!
孫象感覺擔驚受怕,不放心的問道:“那個,笑月,你成年了嗎?有駕照嗎?我告訴你,你剛才壓雙黃線了哦。”
俞笑月目視前方,右手打開座艙,抽出自己的駕照,狠狠扔在孫象臉上。她是急著救人,平時根本不會開這么快。
“靠,脾氣這么爆!剛分手,也不要這么絕情吧!”
“你給我閉嘴!”
俞笑月氣得要死。雖然最后孫象仗義出手,但她絕對不會原諒他的臭嘴。
這是兩碼事。
孫象自討沒趣,心想,這姑娘真是沒教養(yǎng),也不知誰家養(yǎng)的。
哪像徐藝珊小朋友,這么可愛這么乖,還給自己蓋毯子呢。他的手貼在徐藝珊的額頭上,用特殊的手法按摩她的玉枕穴。其實徐藝珊的情況真的很危險,孫象只能用這種辦法先吊住她的命。
從某些方面來說,孫象并不強大,他無法逆轉生死,也無法解開內心的疑惑。但他并不愿意這個可愛的小朋友在自己面前死去,那會讓他反復回憶幾十年無法安睡。
車開了十分鐘,哧溜一聲停在一家醫(yī)院的大門口,上面寫著“濱海望安醫(yī)院”,整個醫(yī)院看起來很氣派。俞笑月開門下車,直接就把車留在大門口也不開走。
“沒素質!”孫象心里大大的鄙視。
“病歷在我這里,我去掛號!”
徐勇志從衣袋里拿出徐藝珊的病歷,他們的行李丟在了機場,但是病歷這些他都是貼身攜帶。
“不用掛號,帶著病歷跟我來?!?br/> 進了醫(yī)院之后,俞笑月好像氣勢都不一樣了,指揮若定。
孫象心想:
哈,看吧,這就是富家子弟,散發(fā)著資產階級的腐臭!看起來善良,實際上利用自己的特權,看病居然插隊。
再次鄙視。
俞笑月帶著幾人上到醫(yī)院的頂樓,然后把院長室的大門拍的山響。
“誰?。 ?br/> 門內傳來一個老成的聲音,片刻,一位滿頭白發(fā)的老者打開房門。
這是望安醫(yī)院的楊院長,在這所濱海市,他懸壺濟世幾十年,中西醫(yī)術并駕齊驅,頗有名聲。
他剛要看看誰這么沒禮貌,這么砸自己的門。但是看到門外的人之后,態(tài)度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慈祥的問道:
“啊,笑月,你怎么來了?”
“楊院長,快點救救我的朋友!”
俞笑月把昏迷中的徐藝珊推給了楊院長,語氣很焦急。
醫(yī)生嘛,治病救人是天職。既然是病患,楊院長也不跟這個優(yōu)秀的晚輩寒暄了。
他拿過小姑娘的手腕,拇指墊下,食指中指下壓五次,聽起脈搏。雖然醫(yī)院里有更好的診斷儀器,但是這些儀器通常要一些時間才能出結果。在最爭分奪秒的時候,楊院長還是習慣用聽脈的方法快速診斷。
只是他這個摸脈的手法很眼熟??!孫象的眼皮跳了跳,不過并沒有多問。
“立刻.搶.救!”
楊院長聽好了脈,直接指揮幾個醫(yī)生,把徐藝珊放在推床上推進診療室。
孫象左右看了看,問道:“笑月,你和這個楊院長很熟???看個病都不排隊掛號,嘖嘖!”
搖搖頭,表示自己的不屑。
俞笑月一直擔心這徐藝珊小朋友的情況,才不像孫象這么沒心沒肺?,F(xiàn)在把小朋友交給了醫(yī)生,終于放下了一半的心。
毒舌終于爆發(fā)!
“這位先生!別笑月笑月的了,我跟你很熟嗎?”
她小臉一昂,有點得意的宣告:“還有一點!我不是跟楊院長熟,是跟這家醫(yī)院很熟。因為望安醫(yī)院就是我家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