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筱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客廳里,趙泛舟出去買吃的了,火鍋是打不成了的,她老覺得他那紅通通的手一靠近熱的東西就會自焚起來,說什么也不要再吃火鍋。趙泛舟就說那出去買回來吃,她跟他爭了半天誰出去買東西,最后他懶得理她,拿了車鑰匙出去了。
她環(huán)顧了客廳一下,他客廳還真是簡單,一臺電視機,一組沙發(fā)和茶幾,一個放雜七雜八東西的柜子,沒了。
嗯……不知道沒經(jīng)過他同意可以參觀他的家麼?不管了,他剛剛沒經(jīng)過她的同意也親了她啊,禮尚往來嘛。
嗯,無聊的書房,辦公桌、電腦、一堆大部頭的書,裝什么知識分子!
嗯,臥房就更無聊了,床、衣柜、桌子、沒了。倒是桌子上放了一個奇怪的面具。周筱忍不住走過去拿起來看,怎么看著這么眼熟呢?她拿在手中翻來覆去地看,真丑啊,她怎么會對這么丑的東西覺得眼熟呢?
外面?zhèn)鱽龛€匙轉(zhuǎn)動的聲音,周筱趕緊小跑出他房間,跳到沙發(fā)上坐著。
趙泛舟一進(jìn)來就看到周筱坐在沙發(fā)上刻意擺出一付隨意的樣子。她手上的是?
他把東西拿去放在飯桌上,叫她:“過來吃東西了?!?br/>
周筱站起來,才發(fā)現(xiàn)剛剛跑得太急,心不在焉地把那個面具也拿出來了,還緊緊揣在手里。血整個往臉上涌,恨不得把它當(dāng)餅干一口一口吃下去。
“放茶幾上就行了,過來吃東西?!壁w泛舟好像很好心地幫她解圍。
周筱把自己攤回沙發(fā)去,手舉著面具把玩,有氣無力地說:“我不要吃了?!狈凑说囊簧?,丟臉到她這個地步也算是少有的了,她還不如就餓死算了。
趙泛舟提著東西到沙發(fā),放茶幾上,從沙發(fā)上撈起她的上半身,坐下,把她的頭枕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后伸過手去茶幾上拆塑料袋。
周筱快中風(fēng)了!他怎么可以一切都做得這么理所當(dāng)然?她有說要跟他在一起嗎?有嗎?有嗎?
“要吃什么?7—11的魚豆腐好不好?”趙泛舟用竹簽戳了一個魚豆腐喂到她嘴邊。她張嘴咬下,躺著咀嚼有點困難,她掙扎著坐起來,他也不阻止,幫忙托著她的背讓她坐好,遞給她一根長長的竹簽。
“我為什么覺得這個面具很面熟啊?”周筱拿著竹簽指指被丟在一旁的面具。
“在云南的時候你送的。”
“對哦,難怪我覺得面熟?!彼炖飦G進(jìn)一塊魚豆腐,含糊不清地說:“原來我以前眼光這么奇怪?。俊?br/>
“把東西吞下再講話?!壁w泛舟皺著眉頭說。
周筱瞪他一眼,開始管起她來了啊?
“你留著這么丑的東西干嘛?”她把嘴巴里的東西咽下去后說。
“……睹物思人?!彼麤]好氣地說。
周筱臉一僵:“你睹這么丑的東西思我?”
“……你又知道是思你?”
兩人默默地吃著東西,周筱的手拿著遙控器就不停地跳臺,眼睛沒離開過電視,手不停地往嘴巴里送食物。
趙泛舟盯著她的側(cè)臉,頰邊的頭發(fā)被她胡亂塞在耳后,耳邊亂亂的翹了幾根頭發(fā)。他伸過手去把那幾根頭發(fā)塞好,她的身子僵了一下,又放松下來。
電話適時地響起,周筱丟下遙控去接電話,“媽。”
“我跟你說,下一次的相親是你舅舅的鄰居,人家是個公務(wù)員來的,你給我好好把握。”
“媽……”
“嘟……”周筱沒來得及講話,她媽就把電話掛了,自從她開始在相親這一條道路上摸爬打滾以來,她媽就一次次地敗興而歸,最近老人家已經(jīng)火得連話都不想跟她多說了。
她無奈地收起電話,接著拿遙控亂轉(zhuǎn)電視臺。趙泛舟突然奪過她手上的遙控,扔到沙發(fā)的角落:“你媽讓你干嘛?”
“相親唄,還能干嘛?”她聳聳肩,越過他的要去拿遙控。他用力扯下她,她一時沒防備,于是整個人跌在他懷里。她掙扎著要起來,他用力地把她按得死緊。
“你神經(jīng)病啊,放開我?!彼吭谒壬蠐潋v,像被翻過身的烏龜一樣四肢亂劃動著。
“不準(zhǔn)去?!彼阉饋碇糜谕壬?,手從后面環(huán)住她的腰,頭放在她的肩膀上。
周筱用力地去掰腰上的大掌,冷哼了一聲:“你憑什么管我?”
趙泛舟用力地收緊手臂,把下巴頂在她肩窩出,用下巴的那塊骨頭去用力鉆她肩上的骨頭。
她邊把身子往前傾想躲開肩膀上的腦袋,邊叫:“喂,很痛。”
“知道痛就好,不準(zhǔn)去。”
“你管我啊,我之前又不是沒有相過親?!彼昧Φ嘏乃系氖?。
“之前那能一樣嗎?”他有點生氣了。
周筱奇怪地掉過腦袋去看他,“哪里不一樣了?”
趙泛舟氣結(jié),剛剛兩人才在沙發(fā)上……她……她居然問他哪里不一樣?他用力地吻上她唇,咬了一口,松開,說:“就是這個不一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