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掉了臉上的血水,魏離的手摸向了師爺?shù)男⊥?,他只是輕輕的一捏,四合院里就響起了一聲清脆的骨頭斷裂聲。一個一重二境的武夫,手上的力道可以降龍伏虎,師爺?shù)男⊥人查g段成兩截。
師爺疼得差點暈死過去,四合院針落有聲,剛才還神情激憤的四海幫眾一個個鴉雀無聲,事情翻轉(zhuǎn)的太過突然,他們不知道該如何繼續(xù)下去。
平日里不可一世的師爺現(xiàn)在已經(jīng)徹徹底底的敗了,而且敗得一塌糊涂,在他們心中師爺就是陰間索命的白無常。在這個世界上,至少是在煤山這一畝三分地上,師爺想讓誰死,誰就得去死。
師爺?shù)膽K敗,給這些平日里狐假虎威的幫眾迎頭澆了一盆涼水,他們直到這一刻才發(fā)現(xiàn),他們心目中的索命無常在眼前這個年輕人面前什么都不是,這個年輕人才是真正的殺人魔王。
沒有多余的話,魏離的手又伸向了師爺?shù)牧硪粭l腿,師爺驚怒交加,知道今天必死無疑,他猛然一掌拍向自己的腦袋,與其被人折磨至死,還不如自我了斷的痛快些。
但是師爺并沒能如愿以償,他拍出去的那一掌被魏離抓住,手掌直接被捏的粉碎,這一次師爺才真正的恐懼起來,廢了一條腿和一只手之后,他終于沒有了之前的勇氣。
師爺怕死,但更怕生不如死。一個人原本叱咤江湖的梟雄,如果真的變成了一個廢物,那還不如死了痛快。但是現(xiàn)在他連死都不能,這讓他徹底崩潰,沒有人能真正的無懼死亡。
四合院里的四海幫眾一個個噤若寒蟬,反倒是原本已經(jīng)屎尿齊流的光頭緩和了些精神。他已經(jīng)看出了師爺一邊倒的大潰敗,這是四海幫這么多年來從來都沒有發(fā)生過的事情。他有些后悔剛才沒有表態(tài)堅定的站在魏離這一邊,這讓他心中忐忑。魏離的手段果斷而又狠辣,他更加確信今天這四海幫煤山支舵怕是要完了。
光頭的身上散發(fā)著一股令人惡心的臭味,但是他此刻已經(jīng)忘了自己屎尿橫流的事情。他的腦子里完全都是魏離再次之后會如何的處置自己,他感到自己應(yīng)該表現(xiàn)一下,表現(xiàn)一下自己的衷心。也許魏離一高興,還能給自己留下一條活路。
師爺也已經(jīng)喪失了斗志,在這煤山橫行了幾十年,沒想到,到頭來會是落得這種下場。他不是曾經(jīng)沒有敗過,但是卻從來都沒有敗得這么快這么慘過。他開始考慮自己要不要回答魏離的問題,他開始想象著自己以后如果沒死,會是一個怎么樣不堪的結(jié)局。
但就在師爺快要撐不住的時候,他又忽然想起了四海幫的幫主溫四海。四海幫眾足有上萬之多,自己在幫里的地位微不足道,死了也就死了,但是如果沒死,以溫四海瘋狗的性格一定會讓自己死無葬身之地。
但這些他已經(jīng)沒有心思考慮,他最害怕的是溫四海會對自己的家人動手。一個男人,不管你在外邊有天大的本事,但是在家里就必須承擔(dān)起這個家的責(zé)任,他有義務(wù)保護家里的每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