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離了伴生石,余音就像被霉神附體一般,簡直諸事不順!
早上醒來,也就揉個眼睛,她居然都能把床帳給扯下來,死死的將自己捂在里頭!
口渴了準(zhǔn)備喝杯水,雙手捧著的茶杯都能被摔下去,還偏偏砸到她的腳指頭上!
走個干凈得連片樹葉都沒有,并且平穩(wěn)無比的路,她都能來個平地摔!
經(jīng)過院子里的桃樹,上邊青澀無比之前都還掛得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奶易?,竟然嘩啦啦的掉了下來,砸得她眼冒金星!
等到達(dá)清和廳與家里人用早膳,她已經(jīng)是渾身臟污、鼻青臉腫的,完全看不出那個嬌軟惹人憐愛的模樣。
“這,音兒你這究竟是怎么了?難道這府中還有惡仆,竟敢欺負(fù)于你?”問話的是余老夫人,投向懷遠(yuǎn)侯的眼神就像要吃人一般。
安和公主亦是如此,杏眸含怒,目光卻心疼得不得了。
看著母親與愛妻兇狠的目光,懷遠(yuǎn)侯一臉菜色。
他心里氣得不得了,在自己侯府竟然有人敢欺負(fù)他閨女,這還不算,還要讓他背鍋!
“閨女你說誰欺負(fù)你,爹爹好好教訓(xùn)他!”
懷遠(yuǎn)侯軟了語氣,在母親與愛妻的冷眼下,他擔(dān)心余音卻又不敢上前。一張英俊的臉苦巴巴的,活像個深閨怨婦。
余音頭搖得跟撥浪鼓一般,不小心牽動了傷口,就變成了齜牙咧嘴的模樣。
“沒有誰欺負(fù)我,我就是……我就是不小心摔的!是的,就是摔的!”
“摔的?”安和公主沉下眸子,臉上是難掩的狐疑。
“小音啊,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們?”老夫人拄了拄拐杖,瞇著眼睛審視著余音。
懷遠(yuǎn)侯亦是如此,就他家閨女那性子,府里怎么可能會有人欺負(fù)她?
余音連連搖頭,后退了兩步,裝出一副傻乎乎的樣子否定道:“沒有沒有,什么都沒有!就是吧,路有點(diǎn)兒滑,我沒注意就摔趴了!”
“音兒,你出生就帶著祥瑞,從來都是安然無恙,你今天……對了,你的伴生石可戴在身上了?”安和公主出聲問道。
“戴了,呵呵,一直戴著呢,從來不敢取下!”余音一邊信誓旦旦的回著話,一邊不自覺的往后退去。
“音兒,你過來,讓娘親看看!”安和公主見她這般心虛,心底隱隱有了猜測,頓時冷下了臉,目光銳利的跟刀子似的。
余音第一時間條件反射的朝老夫人投去求救的目光,這讓老夫人也開始懷疑起來。
“音兒聽話,讓你娘親看看,那東西可是你的命,丟不得!”
余音暗自嘆氣,她哪知道自己會變得如此倒霉,竟然連一天都瞞不過去!
見她轉(zhuǎn)身就想逃跑,安和朝懷遠(yuǎn)侯使了個眼色,懷遠(yuǎn)侯大手一伸,直接將余音給拎了起來。
“閨女不能生氣啊,我們這都是為你好!”說著,就將余音放到了安和與老夫人的中間。
安和公主伸手就朝余音脖間摸去,找了半天都沒找到脖子上有任何裝飾之物,臉立刻就黑了下來,陰沉沉的,好似暴雨將至。
“說,你的月華石去哪兒了?”安和鉗制著余音的身子,讓她只能正對著自己。
老夫人一聽,焦心不已:“小音,你怎么能把月華石弄丟了,那可是你的命根子!你這是,你是要讓我們擔(dān)心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