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穎聞言回過頭來正想開口,感覺卓樂在她手上微微用力比劃了兩下,同時使了個眼色,她略一遲疑,隨即心領(lǐng)神會。
“師傅,走岔了吧?不是這條路啊?!弊繕房粗囃?,故作奇怪的問道。
“現(xiàn)在下班高峰期,走這條路不堵車。”司機(jī)解釋道。
“行吧,麻煩在前面小店停一下,我買兩瓶水?!弊繕分噶酥赣仪胺揭婚g美且佳便利店。
“那里禁止停車,抓到要罰兩百塊錢的?!彼緳C(jī)信口開河,完全無視黃線標(biāo)示的一排停車位。
蘇穎很不高興的斥責(zé)道:“眼神不好就別學(xué)人當(dāng)司機(jī),停車,我要下車,不然我投訴你?!?br/> “有人想見見你?!彼緳C(jī)面無表情的說道。
墨鏡司機(jī)碰了碰手腕上的表,車內(nèi)便成了一個隔絕的小天地。
蘇穎拿出手機(jī)打算報警,發(fā)現(xiàn)手機(jī)竟然沒有信號。
“我也是奉命行事,二位稍安勿躁。”
司機(jī)說完,車子突然拐進(jìn)前方岔路口,在巷子里拐了幾個彎,停在一個廢棄廠房。
“二位請下車?!彼緳C(jī)率先下了車。
卓樂走下車,蘇穎很自然的挽住他的胳膊,緊靠在他身旁。卓樂
前方停著三輛車,十幾個黑衣壯漢手持棍棒閑靠在車子旁,目露兇光,冷漠的看著他們。
卓樂掃了一圈那幫人,停下腳步,目光停留在場中一個背對著自己的身影。
“你找我?”卓樂開口。
“找你來是想請教你一個問題:如果被人欺負(fù)了,你會選擇忍氣吞聲,還是討回公道?”
“自然是要討回公道?!弊繕氛f道。
“很好,如果你無緣無故被人打了一頓,那是不是要打回來?”那人繼續(xù)說道。
“當(dāng)然?!?br/> “二十年前,黃某在國外犯了事,如喪家之犬躲避黑白兩道的追殺,走投無路之際蒙肖老板出手相救,才得以茍活到現(xiàn)在。
“黃鶴這條命是肖家給的,也隨時可以還給肖家。你既然打了肖老板的兒子,我就必須替他討回公道?!?br/> “肖老板的兒子,你是說肖仲?”卓樂皺起眉頭,想起那晚惹事的壯漢。
“他現(xiàn)在還在icu病房躺著,而你卻逍遙自在的陪小姑娘逛街?!秉S鶴目中精光乍現(xiàn),凌厲如刀。
“他當(dāng)街調(diào)戲姑娘,毆打我兄弟,完全是咎由自取?!弊繕防淙灰恍?。
“你那兄弟光天化日搶劫肖二少爺,被揍算不算咎由自取?我來不是跟你討論誰對誰錯,既然你兄弟被打,你替他出頭,現(xiàn)在肖仲被打,我自然找你。是不是這個理?”黃鶴目光幽深如潭,逼視著卓樂。
“你想怎么解決?”卓樂問道。
“錢財肖家并不缺,你也賠不起。我來的目的是要打死你,又或者被你打死?!?br/> 黃鶴嘴角閃現(xiàn)殘忍笑意,仿佛一匹饑餓的獨狼。
“好,我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她與這件事無關(guān),你讓她走吧?!弊繕分钢K穎,說道。
“雪崩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要怪就怪她運氣不好,跟你扯上了關(guān)系?!?br/> 黃鶴說完,手一揮,十幾個手持棍棒的壯漢,慢慢的圍了上來。
卓樂搖搖頭,說道:“你明知道他們不是我的對手,何必讓他們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