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煜王府言寧不是第一次來,卻是第一次好好打量,以往都是低著頭進(jìn),低著頭出,錯過了多少長見識的機會。
看看這假山,看看這池塘,看看這錦鯉,看看這石板路,看看這園林藝術(shù),大氣,皇親國戚就是不一樣。
“林升,帶他去雜役院待著,別讓他亂跑?!币绦l(wèi)對王府下人吩咐道。
“是。”
言寧還沒飽足眼福,還沒見識王爺?shù)脑郝涠嗝瓷萑A,就這么偏離了觀光路線,郁悶。
“東張西望,賊頭賊腦,你們家姑娘都不敢四處亂看,誰給你的膽子?!绷稚浅獾?,他就沒見過這么不守規(guī)矩的小廝。
“大哥別動怒,小人這不是沒見過世面,一時被王府的奇景晃花了眼,魂不守舍么?!毖詫庂r笑道,滿臉討好。
林升看了言寧一眼就別過了臉,哼了聲:“風(fēng)塵之地出來的人,盡不缺逢迎諂媚的嘴臉,這王府里的人可不比你們那些恩客,少使不入流的手段。”
“???”言寧非常莫名,他究竟干了什么人神共憤的事兒了讓這位小哥這么針對他,還逢迎諂媚,他的表演還沒開始呢。
孰不知林升就是看他的笑臉不順眼,身為一名男子,笑的那么燦爛,眉眼彎彎的不是勾引人是什么,下人尚且如此,可見主子也不是什么好鳥。
言寧自覺不受待見索性不再言語,跟著林升七拐八拐來到了雜役們住的院落,果不其然,地位決定一切,萬惡的剝削主義。
“你就在這兒等著,完事兒我會來叫你?!绷稚讶怂偷降胤骄碗x開了,一秒不愿意多待。
“呦,這不言寧么,有些日子不見了,怎么著,王爺又招憐香姑娘入府了?”說話的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子,這幫雜役的小頭頭。
“王爺風(fēng)雅,愛聽咱家姑娘的琴,是榮幸來著?!毖詫幷伊藗€空著的板凳坐下,想起來之前也來過這院子,因為膽小,都不敢跟人家搭話,當(dāng)了一天的鵪鶉。
“今兒肯理人啦,上回你來往墻角一蹲,話也不說,我還以為你是個啞巴呢?!绷夯⒆チ艘话压献咏o言寧,這個時候沒什么事,大伙兒聚在一起說說話解悶兒。
言寧接過瓜子,嗑了一粒,炒的還挺香,腦子一轉(zhuǎn)找到了借口:“不瞞梁大哥,上回來之前剛被樓中管事教訓(xùn)過,心情郁悶,正鬧別扭呢?!?br/> “下人跟管事鬧別扭,那可討不到好果子吃,看你身子這么單薄,以后可得長點心眼兒。”梁虎人粗心不粗,見言寧一臉乖順,難免動了惻隱之心。
“梁大哥人真好,我要是能在你手底下做事,肯定不至于如此憋屈。”言寧向往道。
梁虎聞言皺眉,提醒道:“誒,話可不敢這么說,簽了賣身契入了奴級,就得一輩子本本分分的替主人家盡忠,這換主子的想法可不能有,大逆不道?!?br/> 想必王爺聽了這話應(yīng)該很高興吧,言寧心中腹誹,這封建社會的思想真是要人命。
不過他現(xiàn)在也沒空替別人感慨,他還自身難保,不知道怎么通關(guān)游戲呢。
混日子不成,得趕緊想轍。
隨便動動腦子,其實這個世界的任務(wù)目標(biāo)很明顯,所有事情都圍著一個人在展開,包括他的死都跟這個人有關(guān)系,煜王爺,宣武國最尊貴的皇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