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上,黑衣女子雖臉色慘白,但也遮掩不住她的美艷,反倒給她獨(dú)添了一種弱柳扶風(fēng)的病態(tài)美,她迷迷糊糊中感覺四周晃動得比較厲害,也有了些許喧囂,不似地牢那般寂靜陰冷。
黑衣女子艱難地睜開了雙眼,看清眼前人的面容后,臉上浮現(xiàn)不悅。
她生硬地質(zhì)問道:“怎么是你?”
李映浦反問:“你為何會出現(xiàn)在李長淵的府邸中?”
“你管不著?!焙谝屡觿e過頭去。
李映浦蹙眉:“你當(dāng)真要這般傷人心?”
黑衣女子閉口不答,可眼眶中打轉(zhuǎn)的淚珠出賣了她。
李映浦略帶命令的口吻說道:“待解藥拿到之后,你即刻離開上京去蘇州?!?br/> 黑衣女子嗤之以鼻,堅決道:“李映浦你以為你是誰,你有何資格管我?上京,我是絕對不會離開的。”
未等李映浦開口,馬車便停了下來,宋逐溪的聲音響起:“太子,別院到了?!?br/> 隨即,李映浦對黑衣女子說道:“你這幾日暫時安頓在此,明日我會差人將解藥送到此處,在我送你離開上京前,你莫要想著逃走,這附近十里皆是暗線把守?!?br/> 黑衣女子身子虛弱,動不了手,只能破口大罵:“李映浦你混蛋!”
“我混蛋也是為了你好,上京城的這趟渾水,你最好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闭f罷,李映浦將黑衣女子打橫抱起,下了馬車。
翌日清晨,柔和的陽光灑落在易遲晚那張嬌美動人的側(cè)臉輪廓上,熠熠發(fā)光。
仍處睡夢中的易遲晚只覺身上突如其來一陣沉重,她豁然驚醒。
易遲晚往旁望去,映入眼簾的竟是蘇丞那張近在咫尺的俊臉,他的睡顏如同孩子那般恬靜美好。
易遲晚凝眉,他何時躺在了她的枕邊?她竟毫無察覺。
易遲晚剛想挪開蘇丞壓在她身上的手臂時,蘇丞便睜開了眼。
易遲晚意外地闖入蘇丞那對清澈明亮的眼眸中,竟覺著幾分熟悉,可在她的記憶中,他們從未見過。
蘇丞開口說道:“世子妃可是起床去為我做紙鳶?”
易遲晚倒也不推辭,淡淡頷首致意。
“真好,一覺醒來就有世子妃陪我玩。”蘇丞笑容滿面,親昵地抱住易遲晚,并將頭枕在易遲晚頸肩處,往里拱了拱,如同一只小狗在向主人搖尾撒嬌般。
易遲晚面對蘇丞如此親昵的舉止,心生抵觸,立馬黑臉道:“離我遠(yuǎn)些?!?br/> 蘇丞一臉委屈巴巴地看著易遲晚,說:“為何?難道世子妃不喜歡我?”
易遲晚眼眸詭異一轉(zhuǎn),計上心來,回道:“你若是能替我找到昨日我給你看的那塊玉佩,我就喜歡你?!?br/> 蘇丞神色茫然道:“玉佩?哪塊玉佩???”
“你忘了?”易遲晚怪異的眼神打量著蘇丞。
“你昨日給我看過嗎?可能我還小,記性不太好?!碧K丞邊傻笑著,邊撓耳。
易遲晚看著眼前傻里傻氣的蘇丞,心中竟有了幾分遲疑,她已然辨不出蘇丞所言究竟是真是假,看來她得親自測驗一下蘇丞是真傻還是假傻了。
就在此時,房門被叩響,伴隨著阿柔的聲音:“小…世子妃,世子,您們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