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和謝月帆都表現(xiàn)出強硬的態(tài)度,眼中閃爍著震怒的光芒,沖上前,卻被張魯帶的保鏢威脅地擋住了。
“走吧,不值得跟他們爭?!背梢皇掷绺绲男渥樱皇肿е砀?,“狗咬人一口,難道人也要去咬狗嗎?”
又是一陣哄笑,周圍的一些人向謝月蘭等人投來目光,他們的眼中有贊賞,也有羞恥。
張魯皺著眉頭看了楚嬌一眼,這個丫頭牙尖嘴利,幸好佐藤不怎么懂上海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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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丟臉,真丟臉!”被殷勤的劇場經理讓到了樓上,謝六新剛坐下便氣憤地咬牙切齒,“他娘×的,靠上日本人,連個打手也敢威脅我,也敢騎到我的脖子上。”
楚雄飛搖了搖頭,說道:“忍一時風平浪靜,舅兄不必如此氣惱?,F(xiàn)在日本人勢大,便是叫來巡捕,也無濟于事?!?br/> “雄飛說得對?!本四傅氖诌€有些發(fā)抖,“他威脅咱們,你沒有聽到嗎?難道你要讓阿蘭被綁票?”
“我才不怕呢!”謝月蘭氣呼呼地說道:“日本人是什么東西,你們明白了吧?他們是瘟疫,是殺人惡魔?!?br/> “還不是你上前惹事?”謝六新又把氣惱撒到女兒頭上,“要不是阿嬌擋了一下,一個大耳光就扇到你臉上了。”
“阿嬌呢,還有阿天?”舅母這才發(fā)現(xiàn)楚嬌和楚天并不和他們在一起。
“去衛(wèi)生間了。”謝月帆說道。
時間不大,楚嬌和楚天便出現(xiàn)了,兩人臉上還帶著笑,看起來有些壞壞的。
“阿嬌,你的手沒事兒吧?”楚雄飛不好意思問,謝六新就不能不表示關心了,畢竟是為他女兒攔了一巴掌。
“沒事兒。”楚嬌活動了下手腕子,笑道:“小日本沒什么勁兒,要不是我傷沒好,一拳打得他滿地找牙?!?br/> 楚雄飛苦笑著搖頭,把女兒招到身邊坐下,欣慰地拍了拍她的手臂。
要不是楚嬌率先站起來要走,他們這些人還真拉不下這個臉。僵持下去的話,還不知道事情會怎么發(fā)展呢?
“阿嬌,你為什么站起來?我們應該坐著不走。”謝月蘭的想法卻是不同,雖然比楚嬌要年長,但當時的愛國青年可是很熱血和沖動的。
“爭下去又有什么意義呢?”楚嬌淡淡地笑著,“逞一時口舌之利更不明智。要知道,咬人的狗是不叫的。”
“什么呀?”謝月蘭偏轉了臉,很是不悅。
“怎么還不開場?。俊背旌孟笥行┘痹?,但臉上的表情倒不象。
楚嬌似笑非笑,悠閑地喝著綠茶,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臺上人來人往,似乎在忙碌著什么。好半天,在觀眾不耐煩的喧鬧聲中,伴奏的鑼鼓才響了起來。
哄,臺下觀眾里起了陣騷動。戲迷們都聽出來了,這不是原來預告的曲目,梅先生突然改戲了。
“恨胡兒亂中華強兵壓境,我全家同報國甘愿犧牲……”隨著劇情的發(fā)展,戲院中漸漸安靜下來,一些人都明白過來,這是給日本人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