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宸同樣下令,雙方拉開些距離,雖然還互瞪著,但終于算是結(jié)束了一觸即發(fā)的對峙。
幸好沒有誰沖動,或是手哆嗦誤扣板機。沈宸退下來,也覺得有些后怕。
離得那么近,亂槍齊發(fā),很難幸免,后果很嚴(yán)重??!他開始考慮要是下回和日本人‘會同’辦案,是不是穿上防彈衣。
盡管防彈衣就是在金屬絲網(wǎng)外面附上牢固的布料,也只能抵擋住小口徑的手槍子彈,連盒子炮都未必防得住,可穿上膽子是不是更壯一些呢?
沒等沈宸想清楚,埃弗雷特已經(jīng)忙三火四地趕來了,還帶著兩警車的巡捕。
見局面已經(jīng)得到控制,埃弗雷特松了口氣,幸好不是尸橫遍地的場面??!
沈宸上前敬禮,把事情經(jīng)過簡單說了一遍。
埃弗雷特點了點頭,面色陰沉地走向河野和宋績之,開始交涉。
這件事情的曲在日本人,明顯是耍花招兒,欺騙工部局,然后單獨行動。
盡管沈宸差點搞出了流血沖突,卻并無過錯,不僅維護了租界的臉面,甚至可以稱得上盡職盡責(zé)。
“不允許,絕不允許?!卑8ダ滋芈犃怂慰冎霓q解,用力擺手,說道:“協(xié)議必須遵守,沒有經(jīng)過工部局的允許,你們不能持槍進入租界領(lǐng)地擅自行動。”
停頓了一下,埃弗雷特又強調(diào)道:“至于你們搞錯地址,那是你們的工作失誤,責(zé)任完全應(yīng)該由你們來負?!?br/> 河野哼了一聲,有些傲慢地偏過頭。
該死的日本矮子!埃弗雷特心中暗罵,沉著臉說道:“現(xiàn)在請你們離開租界,我會派人護送。”
護送?形同押送嘛?河野咬了咬牙,惡狠狠地瞟了不遠處的沈宸一眼,轉(zhuǎn)身鉆進了汽車。
行動已經(jīng)暴露,這么長時間,人早跑掉了。
河野的郁悶憤怒可想而知,宋績之卻還有撿了條命的感覺,屁顛屁顛地進了汽車。
埃弗雷特命令一輛警車跟著,等日本人出了租界再回來。
日本人灰溜溜地走了,巡捕們也各自散去,做自己的工作。
沈宸收隊,乘車跟著埃弗雷特回了總部。
“沈,你做得很好。”在辦公室,埃弗雷特毫不掩飾地夸獎沈宸,又對日本人表示出鄙視和怨恨,“該死的日本人,千方百計地向租界伸手。這次要是成功了,以后就會得寸進尺。這群東洋矮子,不會有滿足的時候?!?br/> “長官說得有理?!鄙蝈犯胶椭痔嵝训溃骸耙灰堰@件事情通報法捕房?讓他們也小心日本人的詭計。”
埃弗雷特想了想,點頭道:“好,讓日本矮子在法租界也耍不了花招兒?!?br/> 凡是能給日本人添堵的機會,沈宸絕不放過。租界方有了防備,只要全程跟隨,日本人的手腳就會束縛很多。
“你要小心?!卑8ダ滋赜稚埔獾靥嵝训溃骸叭毡救说膱髲?fù)心很重。這樣,每天上下班,就讓警車接送吧!”
“謝謝長官?!鄙蝈酚X得無可無不可,也不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