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褐色的肥大老鼠拖著長長的尾巴,自濕漉的地面輕快跑過。
直起身子,望向角落一旁的昏黃色燈光,肥大的老鼠仰起頭,嗅著鼻子,發(fā)出了幾聲“吱吱”的叫聲。但很快,隨著一道道皮鞭抽打聲與人類慘叫聲響起,老鼠渾身一顫,拖著自己長長的尾巴,快速鉆進(jìn)了一旁漆黑的角落。
“啊——!啊——!”
“說不說,你到底說不說!”
幽暗潮濕的地下室中,尖銳嘶啞的慘叫哀嚎聲不斷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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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武有力的大手揮舞著手中的沾水的皮鞭,狠狠地抽打在了那名早已被打的皮開肉綻的年輕人身上。
“說不說!你特么到底說不說!”
“別打了,求您別打了,我真不知道那人在哪兒啊。”
滿臉鮮血的鴨舌帽年輕人被捆在木樁上,凄厲的哀嚎求饒著。
“諸位爺我不敢了,我以后再也不敢偷人東西了,求您放了我吧,我手里還有幾萬塊錢,全給您,全給你!”
“媽的,老子缺你這些臭錢嗎!”
“啊——!啊——!”
慘叫聲響徹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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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袍是一位年過半百的老人,身為哥佬會(huì)的創(chuàng)始人,清轟幫昔日的第二首腦,他的年齡其實(shí)只比道爺小幾個(gè)月而已。
哥佬會(huì)的袍爺,與清轟幫的道爺一樣,都是在本市跺跺腳就能讓人顫三顫的人物,與道爺一般,劉袍,袍爺整日也喜歡穿著一件純黑色的中山裝,可他卻很少因?yàn)樽约河已鄣臍埣捕魃涎壅帧?br/> 這也導(dǎo)致,相比于近些年已經(jīng)很少拋頭露面的道爺,這位整日已一只瞎眼示人的袍爺,在本市人民群眾的心中來的更加可怕。
此刻,一身中山裝的袍爺正站在一旁,背著手默默看著手下拷打那倆個(gè)地痞無賴,那只被自己親手挖出的右眼,在幽暗的環(huán)境中顯得格外恐怖。
看著被打的皮開肉綻的年輕人,滿頭銀絲的袍爺咳嗽了一聲。
“就先到這里吧。”
打手停了下來。
五十多歲的袍爺背著自己的手,一步步來到了不斷哀嚎痛哭的鴨舌帽年輕人面前,瞇著自己渾濁的左眼,袍爺伸手指了指旁邊木樁那名早已氣斷身亡的老者,“不想跟他一個(gè)下場吧?”
年輕人隨著劉袍指向的位置恐懼的看了過去,一眼過后,渾身發(fā)涼,半句話也說不出口。
身旁木樁上那名早已氣絕身亡的老者,赫然就是那天搶了黃小北錢包的老乞丐,而他便是那個(gè)搶了黃小北行李箱的人。
看著自己被活活打死的二叔,年輕人額頭的冷汗順著鮮血滴滴滑落,恐懼早已席卷了他的全身,驚恐的咽了一口唾沫,鴨舌帽哭著搖頭。
“爺,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 ?br/> 袍爺微微一笑,從自己中山裝的兜里掏出了一張身份證,擺在了年輕人的面前。
“那就告訴我,這個(gè)被你們搶了行李的人,到底在哪里?”
望著黃小北的身份證,望著那天被他們搶了行李箱的倒霉蛋,鴨舌帽嚎啕大哭,“爺,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那天搶了他的東西后我們就跑了,真不知道他去了哪兒?。 ?br/> 袍爺臉上的笑容消失了,轉(zhuǎn)過身,看著自己的手下,淡淡道:“看來他是真的不知道,唉,可惜了,處理的干凈點(diǎn)吧?!?br/> “是!”
“砰!”伴隨著身后清脆的槍響,袍爺背手嘆氣,“咋們市的治安真是越來越差了,半個(gè)月前剛處理了一群壞事的飛車黨,今天就又干掉了兩個(gè)扒手,再這樣下去,咋們都好成警察了。”
大名鼎鼎的哥佬會(huì)總瓢把子袍爺,捂著鼻子走到地下室大門的位置,待口腔中的那股腥氣濕氣少了很多后,才背起手,淡淡問道。
“前幾天抓來的那幾個(gè)人怎么樣了?”
跟在身旁的手下沉聲答道:“袍爺,我們已經(jīng)用藥劑封住了他們的能力,現(xiàn)在他們就跟一群普通人沒有區(qū)別,目前已經(jīng)送到了郊外,上頭說明后天就可以對他們進(jìn)行實(shí)驗(yàn)?!?br/> 袍爺拿出隨身帶著的紫檀龍紋煙斗,點(diǎn)了點(diǎn)頭。
“對了袍爺,據(jù)可靠消息,過段時(shí)間他們就又會(huì)往這里增援了,而且這次前來增援的人很不一般,上頭讓我們務(wù)必小心,同時(shí)上面的支援也在路上了,估計(jì)很快就能到達(dá)。”
袍爺?shù)皖^填著煙絲,“還有嗎?”
“再就沒了,不過上頭還是叮囑讓我們小心,切勿給他們可趁之機(jī),聽說不久前上面就因?yàn)槭韬龃笠猓瑩p失了不少人手,還把一條隧道搞榻了,更是翻了一輛火車,不僅如此五個(gè)人也只抓到了倆個(gè)活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