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年緩緩關(guān)上大殿的門,轉(zhuǎn)過身來正看這那座神像。
細(xì)細(xì)觀察后,周年發(fā)現(xiàn)這不是他認(rèn)識的任何一個神像。于是他向前走了幾步開口道:“敢問道友尊稱?”
大殿中回響著一絲絲周年的聲音,沒有任何回應(yīng)。
周年靜靜感受著那若有若無的香火之力,確實(shí)是匯聚在這座大殿,雖然他修為沒有恢復(fù),但是見識和肉身的感覺不會出錯的。
“道友何不現(xiàn)身一敘?”周年又開口道。
黑漆漆的大殿依然沒有人回應(yīng)。
周年笑了一下,走到香火爐旁說道:“那我便砸了你的香火!闭f罷,便伸手抓住了兩三米高的香火爐。
尋常人是萬萬不可能拿的動這幾百公斤的香火爐,但周年雙手一搭,微微一發(fā)力,整個香火爐便是已經(jīng)離開了地面。
“大膽!”一聲喝令傳來。
周年冷眼看著神像說道:“著急了?我給你三個呼吸的時(shí)間,馬上給我現(xiàn)身!”
一道清冷的光芒在神像上突然浮現(xiàn),一道虛實(shí)之間的人影自神像上飄然而下。
那人一身古人打扮,留著長須,約是個中年人模樣。
“你是何人?怎敢擾亂我城隍廟?”那人聲音渾厚,聽起來中氣十足。
周年這時(shí)放下了香火爐說道:“周年,天官一品玄仙!
那中年人眉頭一皺:“年輕人,我看出來你是修煉方士,但真仙二字豈是你張口就來?老夫修行八百載也不過是初至之仙!
周年微笑著說道:“真是個小神仙啊,那就好辦了,就怕你還不是神仙,那問你你也不知道!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小神仙?”那中年人聽到這話,有些氣憤,語調(diào)也高了三分。
“你別著急,我且問你,當(dāng)今天庭是哪位天尊掌大帝之位?”周年胸有成竹的問道。
“什么天庭?大帝之位?”那中年男人一臉疑惑。
周年:“就是現(xiàn)在的仙界由誰管事!
“我等成仙自是逍遙自在,為何要受人管束?何人能管神仙?你從哪聽得這些歪門邪說?”那中年人也是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周年說道。
周年有些著急了:“仙友莫要開玩笑,敢問現(xiàn)在是仙歷何年?”
那中年人盯著周年看了一陣說到:“仙歷之事只是個古老的傳說,自我八百年前立身成仙后,便是逍遙自在,你所說之事我一概不知,也許更早一些的仙人會知道吧。”
周年徹底呆住了,這個世界連神仙也沒有體系了么?是斷層了?那么大的天庭,滿天的神佛,說沒就沒了?周年不相信?芍心耆说难赞o不像有假,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本想著自己穿越以后只是凡間改變了,仙界還是那個亙古不變的仙界,頂多往前一些,往后一些,自己都能接受,總有能說的上話的人?墒强催@個情況,這個世界的仙界早已支離破碎,少數(shù)小神仙是各自謀活,連天庭和仙歷都不知道,實(shí)在離譜。
周年想到了什么,趕忙說道:“不對,這個世界明明有記載神仙的故事!
“三太子呢?二哥呢?這些不都有記載嗎?”周年有些激動的說道。
“什么二哥不知道,三太子?你說的是哪吒?那只是民間流傳的神話故事,說書人杜撰的罷了,我成仙八百年哪里見過什么三太子?”中年人一臉不屑的說道。
“不,他們不是杜撰的,我和三太子洗過澡,和二哥下過棋,怎么可能是杜撰的!”周年聲音越來越大。
“年輕人,修煉還是要師傅領(lǐng)行啊,我看你多半是走火入魔了?上О,看你挺年輕的,身上卻沒有法力波動,腦子也胡思亂想,難道這年頭還有這么年輕的方士,真是可惜啊!敝心耆俗灶欁缘恼f著,似乎對周年感到可惜。
他認(rèn)為周年是自己修煉亂了方子,走火入魔失了性子,把小說和現(xiàn)實(shí)混在了一起。
看周年那失魂落魄的模樣,中年人剛準(zhǔn)備起身飛回神像,周年突然沖到他面前說到:“我還要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