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陣竊喜之后,然后坐在狹窄破舊的單人床上,猜測著這個紀誠霄,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什么身份?住在哪兒?
腦海里不停地回放著紀誠霄各種神色的樣子,初見時那種流里流氣,然后再是諱莫如深,沉默,醫(yī)院里他看到自己傷口,眼底那種心疼,想著想著,洪顏的臉上掛滿了連自己都沒有發(fā)覺到的,淺淺的甜蜜笑容。
難道,被一個男人心疼,就是這種感覺么?甜甜的,又莫名的茫然著,癢癢的,期待著他還會對自己進一步的關(guān)系。
每一個未經(jīng)人事的女孩兒,都對每一個接觸自己的男生抱有或多或少的想法。
只是她還沒有察覺,她的想法,完全脫離自己最初預(yù)想的軌道,要抱上一個有錢人的大腿了。她期待,男人對自己進一步的關(guān)系。
只是身處的的家庭,比豐滿的理想相差千溝萬壑的骨感,既真實的處境,把這份由心而生的感情,生生地埋沒了。
或許,愛情這玩意,還有一見傾心什么的,她壓根沒想到會發(fā)生在自己身上。她的心,早已被拮據(jù)的生活刺得千蒼百孔。
叩叩叩。
一陣敲門聲把洪顏從幻想中拉過神來,門外響起媽媽的聲音:“顏兒,在里頭干什么呢?快來喝雞湯,燉好了,快來啊!”
“噢——”
“我知道了,我這就去!”
……
第二日下午五點半,洪顏下了班,沒有和往常一樣回家,而是來到離公司不遠的來華酒店。
紀誠霄選的酒店并不是高端大氣上的檔次的,只是一般的三星級酒店,這樣做自然有他的用意。
一,為了逃避家族逼婚,來酒店喝喝酒,吃吃小菜兒,和小丫頭斗斗嘴,解解悶兒。
二來,試試這個小丫頭到底如何,如果可以,他要試著以婚姻為目的,和小丫頭談?wù)劇?br/> 沒辦法,他對女人的防范之心就是如此強烈。
洪顏依舊穿著嚴謹?shù)墓ぷ鞣?,挎著手提包,踏入這個三星級的萊華酒店,不論昨日坐的蘭博基尼里,還是今日身處三星級酒店中,洪顏的衣著打扮,都與這個酒店顯得格格不入。
目光,落在不遠處正自飲自酌的紀誠霄,往上是烏黑的短寸,洪顏的呼吸微微的一滯,單單只是一個背面,就足以讓她為之傾倒,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個男人?
然后,帶著清麗禮貌的笑容,朝著紀誠霄一步步走去。
紀誠霄每每看見有人來,不知為何,總是帶著期待的心情去看,就像以往的每一日,他期待著這個看似嬌小瘦弱的女孩兒出現(xiàn)在眼前。然而來的每一個人都不是她,莫名的心情煩躁。
前來搭訕的各種風(fēng)格的女郎,都被紀誠霄冷漠極盡陰鶩的眼神所嚇退。
美女們都帶著風(fēng)騷勁兒,卻連紀誠霄的衣角都沒有碰一下就悻悻離開,這沒逃過洪顏的眼睛。
倏地,眼前一亮,一張熟悉的明媚臉映入眼底,紀誠霄的嘴角情不自禁的揚起一抹弧度,輕問:“來了?”
“嗬!看這樣子,你這是等候多時?。俊焙轭佋谒麑γ孀?,看他嘴角的笑意,她又是微微一怔,不同于昨兒個痞氣的笑容,今天的笑意,倒是那種由心而發(f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