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進門,瞧著老太太問她昨兒夜里是否和二小姐一同去了醉香樓。
柳夏睜著無辜的雙眼,回道:“回老夫人的話,昨兒個,我確實和二小姐一同出府了,不過,咱們可沒有去過什么醉香樓,而是去了惠民藥鋪。”
“二小姐思慮老夫人犯的頭暈癥,便是心頭念著,要給老夫人您配藥,小姐白日里忙鋪里的事兒,抽不開身所以,安排晚上去的。”
老太太聽得柳夏這話,不由松了一口氣,王氏卻氣得臉色發(fā)青。
“好你個下濺胚子,竟然敢在主子面前撒謊,簡直是反了天了,婆母,這小濺婢撒謊。”
“奴婢萬萬不敢在老夫人跟前撒謊半句,若是老夫人不相信,大可派人去惠民藥鋪查證事實,便可知奴婢有沒有撒謊了?!?br/> 王氏一聽這小婢女竟然如此狡辯,心頭越發(fā)急切了,可這會兒,卻又想不到好辦法,只能干著急。
一旁的容世德瞧見,便是氣憤道:“王氏,你少作妖了,能消停點不?還閑這個家不夠亂嗎?”
“容世德,你……連你也認為我是在故意針對容無憂嗎?你也不相信我?”
容世德悶著聲兒不說話,王氏氣得低嗚起來,想她平素里是性子強勢了些,可到底是為了自己的兒女著想,她哪里有錯了?
“娘,爹爹,你們不要再吵了?!比萸逵苿竦?。
轉頭跪在老太太面前,才道:“祖母,我娘心直口快,并不是故意要針對二妹妹的,可這關乎著我國公府的名聲,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清悠,你可有什么辦法證明?”
“祖母若是不嫌棄孫女啰嗦,孫女兒便說了。”
老太太抿唇,想了一會兒,才問道:“無憂,你大姐說有辦法證明你是否去過醉香樓,你可愿意讓她說?你若是不愿意,那這件事兒,祖母便不問了,我自是相信你的?!?br/> 王氏一聽老太太這么偏袒容無憂,心頭生出一絲怨恨來。同樣是容家兒孫,憑什么老太太要對容無憂那死丫頭,另眼想待?
容無憂委屈道:“孫女感謝祖母的信任,不過,這事兒既然是二叔母提出來的,大姐姐又說有辦法解決,我若是堅持不同意,那便是證明我做賊心虛?!?br/> “可孫女兒確實從未去過,孫女受點委屈不怕,可不愿意讓人冤枉,也不愿意讓國公府蒙羞,孫女兒感謝祖母對我的信任,孫女行得直,端得正,不怕查。”
老太太點頭,滿眼的欣慰,“既是如此,清悠,你便說吧!我老太婆也斷然不會允許任何人,冤枉我家無憂。”
容清悠眸色一閃,抿唇沉思,心頭便是駭然,想不通,原本頭腦簡單,行事張揚的草包容無憂,怎么會變成這樣一副讓她看不透的模樣。
“清悠,你快說??!是什么辦法?”王氏瞧著女兒發(fā)愣,不由催促一句。
容清悠回過神來,瞧了容無憂一眼,便對老太太說道:“祖母,若想證明二妹妹是否去過醉香樓,不若請醉香樓的老鴇前來問話,便可得知真相,若二妹妹真沒去過,便也可還她清白?!?br/> “對對對,把醉香樓的老鴇請來問話,便知真假,若容無憂真的沒去過,我王氏甘愿跪下給她磕頭賠罪?!?br/> 一個長輩下跪給晚輩磕頭賠罪,這原本就是極度不合規(guī)矩的,可王氏竟然提了這要求,那是斷定容無憂去過醒香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