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無憂吃完,叫了小二過來,吩咐:“這桌子上的菜,給我重新打包一份。”
王氏瞧著一大桌子菜,只動了三分之一,心頭早就氣瘋了,可表面上裝著沒事兒人一樣。
“無憂?。∵@菜還沒吃完,你這……”
“二叔母,你是知道的,我一向不打包剩菜的,這家酒樓菜品合我胃口,我多打包一份回去當夜宵?!?br/> “你不會是有意見吧?”容無憂問得直白。
王氏臉色僵笑,“怎么會,當然沒意見。”
“我就知道,二叔母對我最好了?!比轃o憂笑得眉眼彎彎。
可王氏的心卻在滴血,這個該死的容無憂,她遲早要讓容無憂知道她的厲害。
福香居二樓的天字號客房里,趙元熹搖頭晃腦,一副吊兒啷當?shù)哪印?br/> “狠,比小爺我還狠,一頓膳,便宰了人家五百兩銀子。嘿,我說病殃子,你這未來娘子可不是個善茬兒子?。⌒⌒哪奶彀涯隳亲u王府都給你搬空。”
趙崇淵裹著厚厚的狐裘,整張臉都埋進了厚厚的狐裘里,只露出那雙魅惑眾生的桃花眼。
他立在窗前,瞧著大街上,容無憂那纖細的身影,那雙漆黑明亮的小眼睛里露出滿意的光,趙崇淵不由勾唇淺笑。
“這王氏好逮也是她二叔母,她也真下得去手。”趙元熹忍不住搖頭嘆息。
趙崇淵轉(zhuǎn)頭,瞧了趙元熹一眼,便是道:“一桌子的吃食,還堵不上你的嘴?”
“喂喂?病殃子,這還沒過門,你就開始護短了?”
“既是掛了我的名頭,自然是我的人,我理當護著,怎么?你有意見?”趙崇淵不理趙元熹,便是獨自坐下,挾了一片魚,喂起了懷里的貓兒。
“我哪兒敢吶!嘿嘿,我這還不是怕你吃虧嗎?”
“放心,我還養(yǎng)得起?!壁w崇淵道,桃花眼斂了眸色,叫人看不出他的想法。
“是是,你自然是養(yǎng)得起,就憑皇伯伯這么疼你,還有什么不能滿足你的?就算皇伯伯有失偏頗,不還有皇祖母嘛!”
“元熹,皇祖母不疼你?”趙崇淵挑眉問道。
趙元熹瞧著趙崇淵那泛著波光的桃花眼,心頭一抖,連忙打了圓場。
“嘿,這話我可沒說,皇祖母疼我,我是知道的,到是你,閑散日子過慣了,干嘛非要攪進這京都的是非之地?”
別看趙元熹平時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那心思可比任何人都通透。
“既是是非?又豈是說能躲便能躲得過的?到是你,又何嘗能獨善其身?除非……”
“除非什么?”趙元熹問道。
“沒什么,走一步是一步吧!左右我這身體已經(jīng)這樣了,能活到幾時也沒個定數(shù),何必憂心太多?”趙崇淵搖頭,終是沒說完整。
可趙元熹明白,身在皇家,姓了‘趙’姓,除非死,要么便要攪進這風起云涌的朝堂。
可何去何從?是何命運?未來變數(shù)這么大,誰又能知道將來會發(fā)生什么?
即便天下風起云涌,便是有那非凡之人站出來,扭轉(zhuǎn)乾坤。
京都里福香居的名頭,便是響當當?shù)?,招待的都是貴族仕家。普通的小老百姓那是進不了那個門的。
容無憂帶了福香居的菜回來,清荷小院兒的人都高興壞了。特別是柳夏和桂嬤嬤,都說能讓王氏吃了個暗虧,那可是以前從來不敢想的事兒。
桂嬤嬤更是高興得不得了,要去給她家夫人上香,說是夫人在天之靈,保佑她家小姐在國公府平平安安的。
冬夏一直沒說話,神情落寞。容無憂瞧著,便道:“冬夏,給你妹妹包上,帶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