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客氣啦!四喜承國公府恩情,自是盡心竭力為國公府辦事,可絲毫不敢怠慢?!?br/> “嗯,你去忙吧!我隨便瞧瞧。”容無憂說道,王四喜應聲退了下去。
柳夏瞧見王四喜出去,便是小聲道:“小姐,這王掌柜很是滑頭。”
容無憂眼神示意柳夏別說話,柳夏這才驚覺自己大意。好在這會兒里屋沒有外人。
容無憂便是吩咐柳夏將每種布匹的價格記牢,分別記清進貨來源和出處。
她自己則慢悠悠的閑逛,大約半盞茶功夫,王四喜拿了成衣笑瞇瞇地走進來。
“二小姐,您前幾日做的衣裳,已經(jīng)給您趕制出來了,您瞧瞧,可還滿意?若是不滿意,回頭我拿下去,讓人重新做?!?br/> “王掌柜,辛苦了,你是店里的老人,管理這么多年,又是二叔母信得過的人,我自然也是信得過的?!?br/> 容無憂二話沒說,便是讓柳夏接了衣裳。容無憂臨走時,又挑了兩匹上好的墨色布匹走了。
王四喜瞧著容無憂像個外行似的,一句多話都沒說,拿了衣裳就走,心頭別提多高興,轉(zhuǎn)身就去了和王氏約好的茶樓。
容無憂和柳夏剛坐進馬車,她便讓柳夏將衣服脫下來,跟她換,嚇了柳夏一大跳。
“小姐,您這是要做什么呀?”
“別廢話,我自有用處?!比轃o憂二話不說,脫了自己的外衣,便又去拉柳夏的衣衫。
柳夏雖然不知道容無憂有什么原因,到底還是照做,沒多一會兒,容無憂便換好了。
“柳夏,你回府,我晚點自己會回去。”
“小姐,您不一起回府嗎?”
“我還有事?!比轃o憂留下這么一句,便消失在人群里。她從仙草居里放了蜂蝶出來,尋著蜂蝶飛的方向走去。
沒多一會兒,便是到了一處王記茶樓,容無憂瞧著名字,心頭有了計較,這怕是王氏自己名下的產(chǎn)業(yè)吧!
尋著蜂蝶飛的方向,容無憂瞧著茶樓記樓靠左邊的窗戶緊閉,她尋了個僻靜處,飛身上前,便停在了樓閣外。
屋子里傳來王氏低沉的聲音:“她什么都沒說?”
“妹妹,我早就跟你說過了,那容二小姐原本就是個什么都不懂的草包,你還擔心她?”
“大姐,你可不能小瞧了那濺蹄子,自從萬福寺回來后,我總感覺她像變了個人似的,跟以前不太一樣了?!?br/> “有什么不一樣?你??!別自己嚇自己了,我瞧著她就是個什么都不懂的千金小姐,在你面前裝大尾巴狼,也就是做做樣子罷了,能有什么影響。”
王四喜不以為意,她可沒少聽說這容無憂的事跡,就憑萬福寺那半年時間里,她如何的改變,也不可能將一個人的根本改變。
“話不能這么說,小心使得萬年船,還是小心點好,對了,我讓你帶的賬簿,你可是帶來了?”
“帶來了?!蓖跛南舱f著,便從荷包里掏出一本賬簿,容無憂將窗戶紙捅了個小洞,一眼便瞧見王四喜將賬簿交到王氏手中。
王氏拿了賬簿,不由點頭,會心一笑,為了應付國公府里的老太太,她可是專門讓王四喜做了陰陽賬簿。
不僅僅是裁縫鋪子是陰陽賬簿,就連玉石鋪子和藥材鋪子,全部都是陰陽賬簿。
容無憂瞧在眼里,終是明白王氏為什么有恃無恐了。
“你做得不錯,記著,以后都這么來,千萬別被那丫頭逮到,不然,我可保不住你?!蓖跏舷铝怂揽?。
王四喜臉色一僵,王氏這話說得露骨,若是王四喜被發(fā)現(xiàn),那么等待她的,將會是和王成一樣的命運,王氏定會將所有罪都推到自己這個堂姐身上。
“我辦事你放心吧!發(fā)現(xiàn)不了的?!蓖跛南泊蛑?。
王氏這才滿意,似想到什么,王氏便問道:“衣裳她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