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在磯野信澄派人去知會手下軍勢時,磯野員昌的手下也來到了磯野信澄的屋敷之中。那人在正屋廊下對著屋中的磯野信澄叩首說道:“主公聽聞少主有朋友拜訪,特派在下送來些上好的清酒?!狈倏章犃四侨说脑捄?,扭頭看向那人,只見那人在目光和焚空對視的瞬間,臉上浮出了驚恐之色。
“是你!”廊下那人顫抖著抬起左臂指著屋中端坐的焚空。焚空見狀對著那人說道:“你我可曾相識?”那人聽了焚空的話后,對著身后的侍從擺了擺手,身后侍從將七壺清酒端到屋中,放在磯野信澄的面前。
磯野信澄看著端到自己面前的清酒,起身對著廊下的武士說道:“真是麻煩堪一助了,代我謝過父親大人!”磯野信澄一邊說一邊來到堪一助身邊,堪一助也看到磯野信澄走來,于是起身對著磯野信澄低首行禮便要退下。
就在堪一助轉(zhuǎn)身離去的瞬間,磯野信澄以迅雷之速拔出腰間的肋差,將肋差刺入堪一助的體內(nèi)。隨即門口值守的伏羽明次郎和右一助將大門關(guān)上,同時抽出腰間的佩刀。幾息之后,磯野信澄的院子中多出了五具尸體,而磯野信澄的身上也多出了一道血跡。
命令手下將尸體收拾了的焚空走到磯野信澄的身后,拍了拍目光有些呆滯磯野信澄,低聲對著磯野信澄說道:“七兵衛(wèi),我們必須快些了!”隨后伏羽明次郎和右一助又將磯野信澄屋敷的大門打開,等待著磯野信澄手下的到來。
不久之后,磯野信澄手下的武士也陸續(xù)抵達(dá)磯野信澄的屋敷中,眾武士看著衣服上有著一道鮮明血跡的磯野信澄,心中多少有些惶恐,不知道磯野信澄將自己喚到屋敷中有何用心。而站在屋廊上的磯野信澄陰沉著臉看著屋敷中的眾武士,看得眾武士心里更加的發(fā)毛。
這時焚空從眾武士的身邊走出,背對著眾武士說道:“如今正是磯野家危急存亡之時,諸位可愿助信澄大人?”說罷焚空轉(zhuǎn)過身子,看著面前的眾武士。這些新晉武士多數(shù)是在出陣東美濃時見過焚空的,當(dāng)時的景象可謂是歷歷在目。原本安靜的武士們變得更加安靜甚至可以說是一片死寂。
隨后磯野信澄從懷中取出磯野員昌和足利以及松永等勢力的信,并將信一一讀給院中的武士。焚空此時有些驚異,之前磯野信澄并未將現(xiàn)在所讀的信告知過自己。磯野信澄將這些信讀完之后將信交給了一旁的焚空,并對著面前的眾武士說道:“這些信都是我從磯野員昌書房中偷出,有些連比叡山大人都未曾讀過?!?br/> 在焚空接過書信后,磯野信澄對著眾武士說道:“磯野員昌本以歸順本家,此次卻欲投靠足利家,如今足利家已經(jīng)是風(fēng)中殘燭,磯野員昌已經(jīng)被足利家欺騙了;從歧阜城到高島郡山城不過兩、三日,而且羽柴大人從今濱城發(fā)兵不過一日便到高島郡山城下;就以足利家的軍勢,如何可以在兩、三日之內(nèi)攻落十?dāng)?shù)城砦支援高島郡山城?試問若是磯野員昌背叛本家,誰愿和他一同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