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是快木頭
那一輛馬車磕磕碰碰的往前面行走,虞清絕在后面用盡了一生的云起。
只是,無論怎么樣也追趕不上,就好像是一個愚蠢的人在追趕時間一般可笑。
沒有人會追趕得上時間,同樣,她也追不上那一輛馬車。
虞清絕突然哀嚎一聲,她痛恨此時此刻說不出話,痛恨自己只能發(fā)出“咿咿呀呀”的聲音。
但是即便是用盡全身的力氣,她也要叫出來——
嗚——
盡管叫出來的聲音不是那么好聽,但是卻是撕心裂肺。
如同死了同伴的候鳥,如此悲切。
連坐在馬車?yán)锩娴那僖艉驮ǘ记椴蛔越仡^看。
虞清絕一邊跑一邊摔跤,她神色悲痛,嘴巴一張一合。
像是在吼叫,像是在訴說。
那一聲悲鳴讓趙子塵的心都差點(diǎn)破碎了。
他追上前去看著小啞巴悲痛的亂叫,他喘著粗氣說道:“他走了,就讓他走了,你別追,你追了他也不會回頭?!?br/>
虞清絕蜷縮著身子,眼淚就這般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邊流一邊張著嘴巴亂叫。
并不完美的聲音,幾乎快要算是雜音,但是聽起來卻是那般的悲傷。
趙子塵把虞清絕往自己的胸口按,想要平復(fù)小啞巴的情緒,但是卻是徒勞,那馬車越走越遠(yuǎn),小啞巴情緒越來越激動,最終,終于,那馬車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小啞巴發(fā)著高燒,又情緒激動,一不留神便眼神一黑栽倒在了趙子塵的懷中。
在現(xiàn)代沒有這種轟轟烈烈的感情,自己喜歡的東西被別人所占有,虞清絕沒有半點(diǎn)情緒。
在職場,虞清絕是出了名的吃得開。
吃得開什么,不過只是多吃了虧而已。
別人看不上的給她,她照單全收,別人做不了的業(yè)務(wù),她賣命和別人喝酒喝一晚上,喝到胃出血才簽下了單子。
她在職場那般拼命到最后癌癥什么都沒有剩下。
她無所謂。
可是為什么偏生到了這陌生的時空卻有這么一段連做夢夢見心都會痛的感情。
趙子痕,你別走。
感覺就好像是此去一別便是終生。
這是她唯一一次,如此強(qiáng)烈的想要一個人,想要他留下來,或者帶她一起走。
可是這一切不過只是,鏡花水月。
“你看見了嗎,皇上,小啞巴對你沒有絲毫的感情,你看見那日她追馬車的模樣,差點(diǎn)把自己的嗓子都給喊廢了,卻不是因?yàn)槟恪!?br/>
湘南靠在偏殿的門口,淡然如斯的看著床上昏迷不醒高燒不退的虞清絕,冷嘲熱諷的對著趙子塵說道。
趙子塵坐在床邊,聲音有些疲憊,“那又如何,感情不是一朝一夕,朕留她在身邊就足夠了,不管他愛不愛朕,那跟朕沒有任何關(guān)系,朕愛她就行了?!?br/>
“本宮曾經(jīng)以為只要嫁給了你,便獲得了你的心,真是懷念那個時候的自己,如此單純,如今嫁給了你,本宮如愿以償,同時,也失去了你,呵?!?br/>
突然想起什么一般,湘南問道:“一直有個問題,縈繞在湘兒心中許久,今日想要問問皇上,希望皇上能順從自己的內(nèi)心回答湘南?!?br/>
“什么?”
“倘若沒有出現(xiàn)小啞巴的話,皇上會和以前那般喜歡湘南么?”
趙子塵幾乎是沒有思索的回答:“朕現(xiàn)在也一樣喜歡你,但是喜歡分很多種,男女之情卻只有一種,朕可以對你是任何一種喜歡,但是絕對不會是男女之情的喜歡?!?br/>
湘南勾唇一笑:“可是湘南要的只有一種,皇上卻可以給湘南千百種,這個小啞巴你非要留在宮里,對于她來說,未必也是一種幸福,皇上既然喜歡她卻不應(yīng)該禁錮她。”
趙子塵瞇著眼睛道:“朕不覺得所謂的放任自己喜歡東西自由,便是幸福,朕覺得,喜歡就要好好保護(hù)起來,哪怕她失去自由,那又如何,能在朕的羽翼之下安心生活的,比放任自由更好,否則朕會無比掛念,然后郁郁終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