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沒有任何信息,一切不需要再多說了,她的意思很明顯了。
他都懂,可是,他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在自己明明要回宿舍的201,站在電梯里的他,還是按了5樓的電梯,他對自己說,去看一眼就回。
如果她不在這里,他也就踏實了,如果她在,那看她一眼,他也會心滿意足地回自己的宿舍了。
然而,令他驚喜的是,她竟然真的在503屋里跟踩在高架上鏟墻皮的師傅說話。
“師傅啊,這個屋子的墻皮有點難鏟,你一定要認(rèn)真鏟干凈點,不然重新刷膩子和乳膠漆的時候,容易掛不住,可能沒多久就會大片起皮、起泡,質(zhì)量過不了關(guān)”。
鄭白站在門口,看到江東西的背影,以及她對誰說話都是那么溫溫柔柔,甜甜糯糯的。
原來她不是只對自己說話那樣,這一點他早就知道,還胡思亂想,鄭白覺得自己特別可笑。
“知道了江設(shè)計師,你放心好了,我干這行已經(jīng)十幾年了,一般沒出過什么問題……”。
就在那師傅一邊回答江東西話的時候,他挪動了一下腳步,也不知道是怎么的,一不小心,手上的鏟刀從手里滑了下來。
因為鄭白是一直盯著江東西背影的,所以,在師傅鏟刀滑下的一瞬間,鄭白就看到了。
發(fā)覺不對,他一個箭步?jīng)_進(jìn)去,直接把江東西從身后抱了起來,轉(zhuǎn)了一個彎,驚險至極地讓江東西的頭部躲過了鏟刀,而鄭白因為抱著江東西,那鏟刀的刀鋒就直接落到了他的手臂上。
當(dāng)兩人站穩(wěn)后,鄭白確認(rèn)江東西沒有受傷,他才松了口氣。
慶幸這公寓是loft的,頂高5.2米,夠高才給鄭白爭取了救江東西的時間,不然江東西今天有可能會被開瓢。
也正因為距離比較高,那一鏟刀扎下來的力度挺大,把他的西裝袖子都扎破了,在鏟刀落地的同時,鄭白的手臂上也涌出了鮮血,浸透了灰藍(lán)色西裝袖子。
“??!你流了好多血??!”
懵逼了一會兒的江東西,在看到鄭白的手臂流血時,震驚地大叫。
這時鄭白也松開了江東西。
雖然身為男人,不應(yīng)該慫,但誰的成長都不是天生的,長這么大,鄭白也沒經(jīng)歷過比這更兇險的事,所以他自己也挺恐慌,挺疼的。
但大概男生骨子里又都有一股硬漢之氣,危機(jī)來臨之際,是會在想要保護(hù)的女人面前,情不自禁被激發(fā)出來的。
他怕江東西被嚇到,于是忍著手臂上皮開肉綻的痛感,笑呵呵地對江東西說,“沒事,沒事,不怎么疼!”
“你額頭都疼出汗了,還不疼?走吧,我們立刻去醫(yī)院!”
江東西拉著鄭白就往外跑。
鄭白其實真的感覺越來越疼了,但是,他看著江東西一臉焦急的樣子,心里就莫名的覺得幸福,這幸福至少能削弱一半痛感。
他們兩個走到電梯里的時候,鄭白手臂上的血滴滴答答,雖然不是特別多,卻也間接滴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