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樹在休息區(qū)人群聚攏的圈子里不斷游走,雖然現(xiàn)在的他有信心對付這幾個黑衣保鏢,但是沒必要,能起到干擾的作用就夠了。
趙元山氣得臉色發(fā)紫,他急著施針救人,偏偏旁邊越來越亂,這讓他恨不得上去掐死桑竄下跳的林樹。
瞧著這混亂場面,先前那伙計靈光一閃,突然指著林樹大喊道:“這人肯定是別的醫(yī)館派來搗亂的,憋著壞想讓病人在我們培元堂出事呢,大家?guī)兔?,一起抓住他??!?br/> 圍觀的人群也是議論紛紛,對著混亂的現(xiàn)場指指點點不已。
“這小伙子咋回事,瞧著挺面善的,咋故意耽誤找大夫施針,這不是成心害人嘛!”
“沒聽說啊,八成是別處醫(yī)館派來搗亂的,培元堂生意這么好壓的別處沒啥病人,鐵定是那些人安排過來坑人的,太壞了!”
“這么說這小年輕也不是個好東西,為了錢昧良心啊,救人命的事也敢搗亂,真是個遭雷劈的!”
“……”跟黑衣保鏢纏斗的林樹,把周圍這些議論聲收進耳中滿是無語,他還真是個被雷劈過的,不過現(xiàn)在真的是想救人??!
好在這里沒認識自己的,本來被學(xué)校開除就夠說不清了,要是被熟人看到誤會自己耽誤救人,那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以后說媳婦估計十里八村的媒人都不愿意上門。
在周圍亂哄哄指責林樹的時候,那些個黑衣保鏢卻越發(fā)心驚,他們可都是正兒八經(jīng)的好手,原本覺得抓個搗亂的年輕人還不是手到擒來?
可誰料這小子一上手就發(fā)現(xiàn)這小子滑溜的跟泥鰍似的,等在這小圈子里一番追逐下來,眾保鏢面色紛紛凝重,能夠在這么小的范圍內(nèi)完全避開他們?nèi)说淖窊?,幾乎讓他們連衣角都摸不到,這絕對不是滑溜的問題了;
這個年輕人,是個高手!
其中一個保鏢猛然停下,對同伴做了個手勢,另外兩人會意也同時止步,三人面色凝重的放棄追擊,一邊喘著氣一邊朝面不改色的林樹緩緩逼近。
林樹無奈,原本還能仗著身形閃躲呢,這下對方緩慢推進卻恰恰擋住了去路,沒辦法,看樣子只能動手解決了,不然怕是真會被扔出去。
就在他深吸口氣準備動手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剎車聲,跟著趙元川出現(xiàn)在門口急急道:“回來了回來了,元山,怎么樣了?”
眾人嘩啦都朝門口看去,見緊跟著趙元川出現(xiàn)的是個背著老式行醫(yī)箱的助手模樣年輕人,他身后是個白發(fā)老者,精神矍鑠鶴發(fā)童顏,真有點老神仙的味道,正是趙清秋趙老神醫(yī)。
“趙老神醫(yī)回來了,這下這姑娘有救了!”
“那是,有趙老在,就算半只腳踏進鬼門關(guān)也能給拉回來啊!這下這個搗亂的年輕人傻眼嘍,說不得回去會被主顧訓(xùn)一頓,真是該!”
人群議論聲中,趙清秋已經(jīng)大步進門,急忙道:“元山,病人怎么樣了,可穩(wěn)住氣血了?”
一直沒能下針的趙元山聞言快哭了,卻也暗自松口氣,匆忙道:“我還沒來得及……”
“什么?既然確定是陽盛攻心有什么好猶豫的,直接從百會關(guān)元先穩(wěn)住氣血啊,耽誤了你可知道有什么后果!”趙清秋聞言頓時努力,毫不客氣的當著許多人訓(xùn)斥自己兒子。
“不是啊爸,我也打算如此施針的,可不知哪家派來搗亂的小子,一直在旁邊干擾我……”其實趙元山也算是個不錯的大夫了,這會卻被訓(xùn)斥的臉色漲紅,無可奈何的解釋著。
趙清秋眉頭皺成一團,瞥了眼被指向的林樹卻沒顧上理會,直接匆匆推開眾人來到長凳前著手檢查,他現(xiàn)在最關(guān)心的是病人情況,而不是什么別的人搗亂。
“咦?”一上手搭脈趙清秋忍不住發(fā)出聲疑惑來,隨即趕忙又檢查那女孩鼻息和眼瞼,隨即頓時滿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