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皓鑭的笑容刺得我眼睛疼。
分明妝容精致得無可挑剔,可此時此刻,謝皓鑭的嘴臉在我看來卻無比猙獰惡心。
謝皓鑭這一刀捅得位置絕妙,確實捅得我猝不及防。
作為沈北執(zhí)的貼身秘書,謝皓鑭平日里工作直接對接沈北執(zhí),自然也包括沈北執(zhí)的私人生活。
所以我絲毫不懷疑她這個消息的真?zhèn)?,看來,顧思音是真的要回國了,而沈北?zhí)今天下午就會飛巴黎去親自接他。
總裁夫人馬上回國,而恰好就在顧思音要回國的這檔口,公司里沸沸揚揚地流傳著我和沈北執(zhí)不清不楚的流言和廢文。
謝皓鑭前些日子的添油加醋,原來是等著在這里擺我一譜,擺明了要讓顧思音知道有我這么一號人物,不要命地和她搶奪沈北執(zhí)。
這一招借刀殺人,用的真妙。
我微垂眼簾,在心里暗自思忱了一番,等再抬頭的時候,表情已經(jīng)恢復(fù)如常。
既然明知躲不過,那我就迎難而上,總歸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辦法總比困難多。
我沖謝皓鑭報之一笑,穩(wěn)穩(wěn)當當?shù)亟恿怂男』ㄕ校骸昂玫?,謝秘書放心,我會安排好相關(guān)事宜?!?br/>
我很快就訂好了飛巴黎的機票,也提前安排好了飛機落地以后的接機事宜。
等下午臨近出發(fā),我就等在公司門口,很快,沈北執(zhí)派來接我的車就停在了沈氏的門口。
看到車輛并不是沈北執(zhí)平時的專車,我微微皺眉,走上前詢問司機:“沈總的專車呢,怎么是這輛?”
司機抬頭看我一眼,解釋道:“看你有點眼生,是剛開的助理吧,沈總的專車去另一個地方去接一個很重要的客人了。”
“再說了,像咱們總裁這樣的地位,平時出差辦公怎么可能只有一輛專車,我們平時都七八輛車同時待命的!”
司機的話像是一粒定心丸,讓我提到嗓子眼的心重新落回到了肚子里。
自從經(jīng)歷和沈予安一起被綁架的經(jīng)歷以后,我就很缺乏安全感,對于這種事總是要多留一個心眼。
“喬以荷,想什么呢這么出神?”
身后突然傳來沈北執(zhí)的聲音,我被他嚇了一跳,連忙轉(zhuǎn)過了身。
沈北執(zhí)似笑非笑地看著我,似乎是沒有想到我會反應(yīng)這么大。
“怎么了?”
我搖了搖頭:“沒怎么,就是發(fā)了一會呆?!?br/>
沈北執(zhí)點了點頭:“嗯好,時間快到了,那我們走吧?!?br/>
就這樣,我和沈北執(zhí)很快就到了機場,飛往巴黎的路上,全程我都沒怎么多說話。
一想到去巴黎是要去接顧思音回國,我就做什么都沒有力氣,分明是要我代替謝皓鑭做沈北執(zhí)的貼身秘書,可我卻幾乎睡了一整路。
飛機在空中飛行了十幾個小時,落地到巴黎的時候,是當?shù)氐脑缟鲜c鐘。
我們一行人簡單地在飛機上湊合吃了一頓早飯,而后沈北執(zhí)就拉著我直奔向了當?shù)氐囊患一ǖ辍?br/>
我不知道怎么了,莫名其妙地有些心情低落。
沈北執(zhí)在花店里興致高昂地給顧思音挑選鮮花,我就一個人站在店外面的街道上,等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