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御主都這樣說了,那我們就只好照做了。”
表面上一副大義凜然樣子的梅林答應(yīng)了咕噠子的請求,而他的心里卻十分苦澀,但卻并不是對此有什么不滿。
雖然明知死了會復(fù)活,但梅林可不想讓自己的腦袋再從自己的脖子上下來幾次了,畢竟痛覺還是有的啊。
這對于一個能因怕念咒咬到舌頭,而改成揮劍上去走戰(zhàn)士流的法師來說,實在是太過悲催了,感覺就像是在遭報應(yīng)。
梅林心里苦啊,但又說不出來,因為就算是這樣估計也沒誰會來安慰他。
尤其是圓桌眾和呆毛團(tuán),不抄著手中的大劍長槍整日里追殺他這個坑貨,就已經(jīng)算是夠給咕噠子面子了。
本來梅林以前還想著故意被堵幾次,然后裝成重傷的樣子來請假摸魚,以此逃脫過勞死的命運(yùn)。
但精明的咕噠子又怎會被梅林騙過,叫來南丁格爾就要給這裝重傷的家伙截肢處理,嚇得梅林立馬什么病都好了。
當(dāng)時埃爾梅羅二世也在現(xiàn)場,叼著根香煙站在一旁望著那雞飛狗跳的場景,看著梅林的眼中似乎有著幾絲同情和感慨。
自那以后,梅林怠惰的毛病就被治好了一大半,至少對于咕噠子的請求執(zhí)行起來從未打過折扣。
“老爺子,給句實在話,您心里到底有底兒不?”
“其他人或許看不出來,但我都被即死干掉這么多次了,早就回過味兒了?!?br/>
斗獸場大門口,手拿法杖的梅林幾步快走追上了走在最前頭的王哈桑,湊過去低聲問道:
“里面那應(yīng)該是個冠位吧?”
“不然怎能刀刀暴擊隨便砍,隔著無敵開即死,頂著克制一穿六,就連bb那個命硬的日常作死小能手都被一劍給削了?!?br/>
“無妨。”
聽到梅林的提問,王哈桑的腳步略微頓了一下,骷髏面具下的目光閃爍不定,答道:
“吾常年行走于幽谷間,對死亡已然司空見慣,并與死同化為了一體,面對即死能力的耐性是最高的?!?br/>
“等下挑戰(zhàn)時,就由吾來打頭陣頂住對方的攻擊,汝等只需在后排安心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便可?!?br/>
梅林微微點頭,得到了王哈桑的答復(fù)后感覺心中穩(wěn)了不少,想來自己這把應(yīng)該不會再去送人頭了。
羅馬斗獸場內(nèi),初代哈桑依舊如雕塑般手拄大劍靜立于場地中央,而手持重劍巨盾的王哈桑也邁著緩慢卻堅定的步伐踏入了場內(nèi)。
初代哈桑抬眼看向了來人,而王哈桑也望了過去,兩人耳畔邊同時響起了熟悉的洪亮鐘聲。
“吰——!吰——!吰——!”x2
兩陣重合的晚鐘之聲回蕩而起,宛如開場信號般拉開了戰(zhàn)斗的序幕。
“神諭已降!”
“接下此任了。”
穿著打扮并無不同的兩位暗殺者雙眼紅芒閃爍,周身冥火卷動,不需多說就直接動手拼殺了起來。
“嘭——!!”
一模一樣的漆黑色大劍縱橫交錯,其上纏繞著同樣旺盛的黑藍(lán)色冥火,灰蒙蒙的死氣緊緊追隨著他們不斷閃爍跳躍的身影。
初代哈桑一劍斬在了王哈桑手中的巨盾上,而王哈桑則將大盾順勢一頂錯開大劍。
他上步欺身而近,將手里的告死之劍朝對方的腹部快速刺去,劃在鎧甲上激起一陣火花。
“從背后推一把。”
初代哈桑的身影怵然一逝,下一秒就出現(xiàn)在了王哈桑的背后,舉劍對著面前之人的后腰砍去。
王哈桑的反應(yīng)也是極快,腳步一錯的同時身體略微旋轉(zhuǎn),以重盾險而有險地護(hù)住了自身的要害。
“雖然形勢并不算非常樂觀,但也是不錯的開局了。”
埃爾梅羅二世邊說著,邊揮動手中的鵝毛扇解放了自己的寶具將場內(nèi)的無名哈桑們困在了原地。
“有老爺子負(fù)責(zé)纏住主要對手,我們就可以先抓緊時間清理雜魚了,只要能拖過既定的時間就是勝利。”
剛剛解放了阿瓦隆為隊友上了buff的梅林如是說著,臉上的表情輕松寫意,順便抬手給正在戰(zhàn)斗的王哈桑上了一個英雄作成。
黑色的殘影在斗獸場中頻頻閃現(xiàn)著,伴隨著若有若無的低沉自語,場內(nèi)的氣氛逐漸變得壓抑沉悶,令人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不論是王哈桑,還是初代哈桑皆全都頂著暗殺者的靈基與對方正面互拼著,所造成的破壞和動靜甚至超越了去年兩個狂階的赫拉克勒斯所互毆時的盛況。
一番暗殺技藝的切磋后,兩人竟分不出高下。
果然,正如王哈桑自己所言,就算是舍棄了冠位,他久經(jīng)磨練的暗殺技藝也不會褪色半分。
“吰——!吰——!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