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事(十一)
盧隊長見奈何不了張子劍,只好停下來,怒氣橫生的看著他。任道遠的秘書小吳趕緊走到兩人之間,先看看張子劍,沒事!再看盧隊長說道:“盧隊長,廳里開會就缺席,原來在這里辦案呢,任廳長讓你過去匯報一下工作?!?br/>
盧隊長真不想放棄這次機會,可現(xiàn)在任道遠的秘書都來了,還帶了任鶯這位丫頭,帶張子劍來這里也是秘密過來的,不知道那處環(huán)節(jié)出現(xiàn)了失誤,盧隊長有點不甘心的看著秘書小吳說道:“我在這里辦案,也是進一步了解8.17案件為了尋找有利的證據(jù),廳長那里……”
還沒等盧隊長說完,張子劍就大聲叫了起來:“放屁!你那是尋找線索嗎?是找機會給我安插個狗屁的什么罪名吧!告訴你,小爺我不吃你那一套,就你這樣的還維護正義呢!屁???!趕緊的脫了那身皮吧,簡直就警察中的敗類,還他媽的滿嘴仁義?!睆堊觿σ姷阶约喝藖砹?,心里就有底氣了,說話也越發(fā)的口無遮攔,盧隊長面子上馬上就掛不住了,漲紅了成了豬肝色。
盧隊長那么多年的警察了,被張子劍這樣嚷嚷到臉上豈能好受,雖然說張子劍說的也是事實,盧隊長心虛,卻也明白不能再讓這廝鬧下去。他認為要堵住張子劍的嘴,最好的辦法就是再打張子劍一頓,當下就再次沖著張子劍揮舞著電棒子過去了,這下可苦了中間打先鋒的小吳同志,有心幫張子劍擋了那么一下,喝!直接被警用電棍的百萬伏電壓給擊倒,躺在地上痛苦萬分地抽搐起來,稍微一會功夫暈過去不動了。
趁著這個空擋,張子劍直接跳起來一肘子就蓋在了盧隊長天靈蓋上,任鶯看的小嘴微張,一只手捂著小嘴,兩眼瞪的大大的。這廝下手還真狠,當年盧隊長可是以搏擊出名的,號稱省廳勇猛第一人,張子劍這個夸張動作外觀華麗,但實際上,躍起的那一刻,還防著捏著小心呢,就這一分神,力就弱三分,不過勝在突然,效果還不錯,起碼蓋上了,還弄的盧隊長往后倒退好幾步。
得勢不饒人,落地后的張子劍快速一個側滑步,一個大腳丫子直接踹盧隊長的小肚子上面。
同時,樓梯道上傳來凌亂的腳步聲,稍微一會,下面就擁進一幫警察,也不算很多,就五個,三個年老的外加兩位女警。沒辦法,分局的警力都派出去歸省廳和市局調度了,留下的是在分局值班應急用的。
幾位年紀大的,一進來看到屋內的情況,先是盯著張子劍,再看看盧隊長,馬上有個女警走出來要過去扶他,卻被他一把推開了。
任鶯也過去蹲地上查看自己老爸那位小吳秘書的情況,整個審訊室算是亂套了。不過來的幾位年紀大的警察可是老油條中的極品,看出事來啰了,眼前這位小伙子特能打架,牛犢子一般壯實的盧隊長都擺地上了,還有盧隊長帶來的那幫人也在地上躺著呢?還指望他們這些老胳膊老腿,就算拉架,不傷著就算幸運了,又一想副局長都沒來,就知道這位看出事來躲了。想通了這一層關系,老家伙們當然不會輕舉妄動,只是圍著張子劍,他要是上前一步,三位老點的警察就往后退一步,要是張子劍往后退一步,他們就跟進一步,總之不讓張子劍出去,這小子可是干趴下好幾位警察呢,襲警的罪名估計是跑不了,要換做平常人,馬上就沖上去把人給銬起來了,這幾位老手起碼有百十招能讓張子劍受罪的。
可問題就算襲警了能怎么著?這些剛進來警察可不知道具體情況,只當張子劍是個犯人,還是個襲警的犯人,在場一位警察,給一位中年婦女一個眼神,趕緊的請求支援吧,再等下去,人都跑了。
張子劍問著旁邊的任鶯:“就你們兩過來?”
任鶯見那位吳秘還在昏迷中,弄不醒他,被張子劍猛不丁的一問,張口隨口說道:“哦!就我們倆來的!”
“別愣著,趕緊打電話去,這里我能應付,找人去?。∽詈冒涯惆峙獊?!”張子劍低聲說道,人家都能請來支援,咱為啥不能叫人,最好來個官大的,能鎮(zhèn)住場的,心里這一琢磨,也就任鶯他爹才行。
任鶯不樂意了,埋怨道:“什么叫弄來,你就不能好好的說話!”這也是張子劍剛才著急的時候,說貓了嘴,那會在意這點詞啊。也就是他這個身份會說這句話,擱給另外的人,怎么可能說把一個廳長弄過來?怎么也得用敬語加個請字吧。
心里再怎么埋怨,也得打這個電話去,任鶯撂下小吳秘書就找電話去了,一陣小跑可把任鶯坑的不輕,這不下身的傷口像是撕裂的疼,一瘸一拐的還罵著張子劍這個千刀殺的。
張子劍冷眼看著盧隊長,又搖了搖頭說道:“你這么做完全是不智的,知道嗎?這樣會讓你走向更深的深淵!”
“我相信法律,證據(jù)確鑿下你是絕對跑不了的,就算我丟官你也會得進去?!北R隊長現(xiàn)在還在死咬著牙撐著,明知道只要大佬們過問,張子劍的事情將會小事化了,可盧隊長要的條件還沒達成呢,緊追不放就是讓張子劍身后的人給張子劍做做工作,放棄對孟磊的追訴。
張子劍又一個冷笑說道:“你可能忘記了,我現(xiàn)在還未滿十八歲!”
“你難道不知道咱們國家還有個少管所么?”盧隊長冷然一笑針鋒相對。
張子劍一愣,喝,這廝真是不見兔子不撒鷹,不過人家說的是事實?。∧梅蓙韷褐茝堊觿?,那副認真態(tài)度可謂認真,那副正義感就別提了,弄的張子劍那個郁悶啊!要說這位盧隊長不牽扯上孟磊,張子劍還刮目相看,可現(xiàn)在豁出去的給人家賣命,值得嗎?對于張子劍來說肯定是不值得的,可對盧隊長來說是就是升遷的千載難逢的一個臺階。
張子劍見盧隊長不動,也就慢慢的回到那張鐵椅子上坐著等待各路人馬。就在這時,任鶯再次給他父親任道遠電話,把張子劍的遭遇說了一遍,甚至還有他的秘書小吳,還躺在地上昏迷著呢。
任道遠一聽就上火了,扣上電話直接奔付毅的辦公室,盧隊長他雖然能管,但不是正管啊,必須找付老大才行。這下也顧不上付毅愿不愿意摻和了,直接把張子劍的身份說了出來,又把孟憲東的小動作匯報一下,付毅看了看時間,對任道遠說道:“部里的同志快到了,你過去吧,那邊我來處理!”
付毅要接手了,先把各種矛盾接過來,給刑偵總隊的副隊長一個電話,讓他帶人在半個小時內趕到那處分局。付毅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著,又讓秘書給市局梁大局長掛了一個電話,畢竟那個分局在他的管轄之內。
付毅趕過去的時候,梁大局長和那位刑偵總隊的吳副隊長正在門口等候呢,沒看到付書記的車,就沒進去,一見到書記來了,趕忙的下車敬禮,梁大局長還幫著開車門。
走到分局的樓里,任鶯看到支援的人來了,就跑過去對著一幫大官們敬禮,身體上的不便又讓她感到一絲的羞憤。
付毅看了看任鶯不是很利索,還以為她某個地方受傷。微笑著說道:“怎么沒在家多休息一下啊”?
任鶯臉上微微的抽了一下,趕緊的說道:“報告付書記,在家閑不住,現(xiàn)在正是用人手的時候,過來幫忙比呢!”
“恩好!小張呢?”付毅雖然看出任鶯臉上的那點變化,還以為說她在休息的時候還跑過來幫張子劍這位衙內呢,豈知人家想到的不是休息,而是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