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師禮成,上任儀式便也算完結(jié)了。于是百鳥散去,一切都?xì)w于寂靜,只有風(fēng)和花還在招展。
山靈之柱直通天際的白光已然降下,但是卻沒有消散。緊接著,閆伯齡被飛云帶著也登到了山頂。倒不是飛云硬拉著閆伯齡上山,而是閆伯齡想把飛云拉下去,但是又拉不過飛云,一來二去反而被帶上了山。
閆伯齡對上老所長有些渾濁的眼球,笑容微微有些僵硬。不用想也知道,他們一頓罰肯定是免不了了。
飛云可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么問題:“您說能爬上這個祭臺的就可以成為守山人。我不要求做您的徒弟,只希望您能履行您自己說過的話,也讓我成為守山人?!?br/> 老所長沉吟許久,看到?jīng)]有熄滅的山靈之柱,開口詢問:“你可想清楚了?”
飛云點頭。原本他只是爭一時之氣,可這一路走來,又見到了剛才的盛景,突然覺得成為守山人其實也挺不錯——調(diào)查小麻雀的同時,還能完成柔師姐的心愿。
“那你呢?”老所長又轉(zhuǎn)頭問站在飛云身后的閆伯齡。
“我?”閆伯齡沒想到還有他什么事,剛想拒絕就被飛云狠狠捏了一下,到嘴里拒絕的話立刻就轉(zhuǎn)了個彎:“我......也,也是?!?br/> 他們話音一落,柱子上的光芒徹底消失了,他們的頭上也都出現(xiàn)了和小麻雀一樣的痕跡。
“既然這樣,從今往后你們就一起跟著墨先生上課吧?!崩纤L形容枯槁的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渾濁的眼睛里也恢復(fù)了一絲清明。
周圍的同修們都發(fā)出一陣唏噓:“這樣也可以?早知道我也去了!不知道現(xiàn)在去還來不來得及?”
只是典禮已經(jīng)結(jié)束,先生們紛紛離場,其他人再登上祭臺也沒有絲毫反應(yīng),沒多久就被一個個攆下了山。
日子一天天過去,飛云還是各種看小麻雀不順眼,閆伯齡夾在中間給他們調(diào)解,這樣下來,也算能正常地相處。
他們除了要學(xué)習(xí)百宗聯(lián)考的知識,還要學(xué)習(xí)守山人準(zhǔn)則,每天都忙得不可開交。
小麻雀的修行還是卡在引氣入體,但也只是無法讓靈力在丹田聚集,調(diào)動靈力沒有絲毫問題,于是她干脆就讓靈力隨便散布在體內(nèi),也懶得再往丹田引導(dǎo)了。
老所長檢查過她的身體,也如同柔師姐一樣無法幫她引導(dǎo),甚至調(diào)查的方向都是與柔師姐相同。只是他并不對此抱有任何偏見,人也好、妖也罷,開了靈智就不能再簡單區(qū)別了。
既然人類的功法無法滿足小麻雀,那就只能去向山里的大妖們請教了。
老所長把該教給小麻雀的知識,一股腦地都讓她背下來,在距離百宗聯(lián)考還有三個月的時候,就要把她扔給隱居于仙人山的一位妖修。
這種事怎么能瞞得過飛云。一直盯著小麻雀的他見到她背著行李從寢室出來時,就立馬拉著她跑到老所長的面前,表示他也要一起。
帶一個是帶,帶兩個也是帶,說不定他還能改變對妖的偏見。這樣一想,老所長就同意了,把他們?nèi)艘煌舆M(jìn)了深山。
初春,樹冠光禿禿一片,溫柔的晨光照亮了他們前進(jìn)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