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他的面容都變得模糊了起來。
兩個月的時間,不過六十天,他們從小到大的情誼就這樣的沒有了。
什么都沒有了!
蘇初夏只覺得胸口沉悶的一個字都說不上來了。
周萍看著女兒這樣難受的樣子,心里更加的難受了,她騰的一下站起身,推了一把蘇海福,生氣道:“你說的那是什么話?!難道在你的心理,你的女兒連你的面子都比不上?!蘇海福,你還是不是人?!”
周萍的心也痛的不得了,原本蘇初夏和慕白,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整個江城人都稱贊的金童玉女。
現(xiàn)在卻落得這樣的下場,慕白假死悔婚,另娶他人,而蘇初夏不僅沒有被同情,還·····
周萍一想到在報紙上看到那些寫蘇初夏的字眼,她的心理就疼得不得了。
自己養(yǎng)大的女兒,別人不了解,她卻了解。
她根本就不是那種隨隨便便的女人,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難言的苦衷。
“你夠了!她今天能落得現(xiàn)在這個下場,和你脫不了關(guān)系,都是你慣得!”
蘇海福指著周萍反駁著,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怒火重?zé)祟^腦,話也變得口無遮攔了。
“如果當(dāng)初不是她,我們的女兒怎么會····”
蘇海福一句話還沒有說上來,周萍就快速的上前捂住了他的嘴巴,更是不著痕跡的朝著蘇海福的胳膊上掐了一下。
蘇海福疼的瞬間就清醒了過來。
那雙渾濁的眼里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瞬間就緘默不語了。
正在傷心的蘇初夏茫然的抬頭,看著站在眼前的父母,眼底劃過一絲不解。
剛剛爸爸那話是什么意思?
周萍慌亂的看了蘇初夏一眼,又朝著蘇海福怒道:“你快走吧!我看著你就心煩!走!”
蘇海福一言不發(fā)的上樓了,蘇初夏看著蘇海福的背影,只覺得莫名的奇怪。
手上驀然溫暖,周萍已經(jīng)坐在了她的身邊,她收回了眼神,也沒有多想。
周萍笑的溫柔,抬手將蘇初夏耳側(cè)的頭發(fā)攏到了耳后,暗自嘆了口氣,無奈道:“夏夏!你不要怪你爸爸!他這前輩子過得很苦,好不容易到了而立之年才成立了公司,這十多年的辛辛苦苦才把公司做成這個樣子,他那么要面子的人,現(xiàn)在你出了這樣的事情,他更多的也是心疼,只不過火氣上來了,難免有些話不經(jīng)大腦,可是你要知道,爸爸媽媽都是因為愛你所以才這樣的!你能理解么?”
周萍小心翼翼的打量著蘇初夏,她的臉上有自責(zé),還有懊悔,她哽咽著將頭放在了周萍的肩膀上,“媽!我知道!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爸爸也不會被人看低,都是女兒不孝!”
蘇初夏說著,一行清淚就順著眼瞼滑落到了嘴角,澀澀的味道,永遠(yuǎn)都比不上她心理的酸澀和苦楚。
這接二連三發(fā)生的事情,讓她已經(jīng)沒臉在江城待下去了。
蘇初夏的心理隱隱有了些決定,她坐起身,認(rèn)真道:“媽!我想出去散散心!”
“什么?”周萍有些緊張,“你要走?”
“不不不!媽!我只是想出去一段時間,等這件事情過去了,我再回來!好么?這樣我們大家都能好過!”
蘇初夏說著已經(jīng)是無言的苦澀,從小到大生長的地方,她從來都沒有離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