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遲看著趴在水槽邊大吐特吐的人,心里有些擔(dān)憂,一邊拍著她的背一邊問她:“怎么了?”
“你身上的煙酒味惡心到我了,”時吟毫不客氣地指出顧寒遲得不對。
她才不會傻不拉幾地跟別人一樣說著沒什么來委屈自己。
男人一愕,抿了抿唇,似乎是感覺到自己被嫌棄了:“我去洗澡?!?br/>
“不用了,”時吟扯過一旁的紙巾擦了擦嘴。
顧寒遲凝眸盯著她:“怎么了?”
“我朋友一會兒過來,你吃完飯就回去吧!”
“什么朋友?”顧寒遲不悅。
“我說了顧董也不見得會知道,”時吟挑開水龍頭洗手。
“時吟,我最近是招惹你了?”
“顧董有沒有招惹我自己不知道嗎?”
“有什么話你直接說不必這么陰陽怪氣的,”顧寒遲這人,生于豪門,長于富貴,人稱首都太子爺,年少時是眾多豪門少女肖想的對象,成年之后坐上高位直接成了鉆石王老五。
是個女人都想上去扒拉兩口。
想跟他聯(lián)姻的自然也是數(shù)不勝數(shù)。
但以往時吟聽到的都只是風(fēng)言風(fēng)語,只有這一次。
兩人都上熱搜了。
“顧董,一個月3500,白天上班,晚上勞模,資本家那一套都被你玩兒壞了?!?br/>
顧寒遲聽著時吟這陰陽怪氣的話,臉色黑了幾分:“我不是給了你一張卡?”
“你給我的那張卡最多只是告訴別人我被你包養(yǎng)了,而你給我的工資才是承認(rèn)我能力的基本?!?br/>
顧寒遲一直都覺得時吟不缺錢,盡管他從來沒有調(diào)查過時吟的家境,但從她平常的穿戴以及言行舉止來看,她不缺錢。
“你缺錢?”
“是啊,很缺,顧董能把公司給我一半嗎?”
“時吟,你不要無理取鬧?!?br/>
顧寒遲冷著臉提醒時吟,而時吟呢?
一言不發(fā)地望著他,沒有絲毫要與他辯解的心思,更沒有絲毫要反駁他的意思。
三五分鐘后——砰的一聲。
門被摔上了,顧寒遲被氣走了。
……
“不是吧?你真的把顧寒遲氣走了?”
露天酒吧里,里面的位置都坐滿了,時吟跟尹喻坐到了外面,好在四月份的天,不冷不熱的也沒有蚊子來問候,二人坐在外面也不至于太差勁。
時吟斜斜地靠在椅子上嗯了聲。
服務(wù)員拿著菜單過來給他們,時吟看都沒看要了一杯白開水。
“喝啥?”
“白開水?”尹喻叫喚。
“你不會是跟顧寒遲那種千年冰山待久了然后被同化了吧?哪有人跑到酒吧來喝白開水的?酒吧里一杯白開水都賣20塊,不行我去對面給你買一瓶2塊錢的農(nóng)夫山泉,還省錢。”
尹喻一邊嚷嚷著,一邊翻著菜單。
原以為時吟會被自己譏諷道,哪里知道這人說了聲:“你去?!?br/>
“我不介意?!?br/>
尹喻就差翻白眼:“我介意。”
尹喻點好酒,將菜單還給了服務(wù)生,微微傾了傾身子望著時吟:“真氣走了?你不是很稀罕顧董的?還舍得把人氣走?”
稀罕?
她以前確實是很稀罕顧寒遲,為了能當(dāng)顧寒遲的秘書,都快跟家里斷絕關(guān)系了,要不是幾個哥哥們攔著,她爸早就把她抽筋扒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