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yè)那年,我握著藥劑師的資格回到了老家,開始為我的生活奔波。我的老家并不繁華,沒有大城市的燈紅酒綠,但卻藏污納垢,這不是我喜歡的地方。并且當?shù)貕艛嗟膸准裔t(yī)院的人才都趨于飽和,像我這種剛畢業(yè)的學生遲遲找不到工作。經(jīng)歷了無數(shù)次找工作被拒之后,伴隨著夕陽的余暉回到家中,看向鏡子里的疲憊不堪的自己,不知道我的未來在哪里,我所渴望的榮華富貴,美女佳人似乎都是遙遙無期。
然而有一天,這一切都改變了。
我走在大街上,電線桿上一張很不起眼的招聘廣告吸引了我的注意,那張廣告貼的特外高,我踮起腳尖瞇縫著眼睛才依稀看清上面的字:
招聘藥劑師,月薪一萬為基礎,有提成,包吃住。要求專業(yè)技術(shù)過硬,膽大心細。
我內(nèi)心狂喜,月薪一萬對我來說簡直就是天文數(shù)字。而且我膽子也不小,心也夠細,應該是可以勝任這項工作。
但是令我不太明白的是,一個抓藥師的職業(yè)需要膽子大嗎?
更令人奇怪的是這張招聘廣告里沒有留電話,只有一個陌生的地址,我在老家生活了十多年,居然沒有聽說這個地方!
我隨即問了問街邊棋攤上的老者們這個“隆村”到底是什么地方,畢竟老人們社會經(jīng)驗豐富,知道的東西更多一些。
更令人詭異的事情發(fā)生了,下棋的老頭子們居然沒有一個人聽說過隆村這個地方。就在我很失望地轉(zhuǎn)過頭準備回家的時候,我感到右肩被一只蒼老卻厚實的手拍了一下。我猛地回頭,看到一個慈眉善目的老者,眼神中閃爍著睿智的光芒,他在我們村子里還是小有名氣,我們都喊他周老。
“小伙子,你要去隆村做什么呢?”
“工作啊,周老您知道隆村在什么地方嘍?”
“就在東面十公里左右的方位啊?!敝芾险f的很輕松,似乎對這個地方很熟。
但是我卻吃了一驚,在我的記憶里,東面十公里明明是一片巨大的墳場,周圍人煙稀少,連建筑物都少得可憐,怎么可能還會有藥房呢?就算有了藥房,怎么可能會有人去看病抓藥?最令我感覺到驚訝的,是這個地方根本就不叫隆村,我們這邊的人都喊它亂墳崗。如果隆村是亂墳崗的別名的話,那為什么其他人都不知道,唯獨站在眼前的周老知道呢?
我越想思緒越亂,眼神飄忽不定起來。
周老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但他沒有說話,就是在靜靜地看著我,半晌之后,他的表情漸漸變得嚴肅起來。
“小伙子,你的人生才剛剛開始,別去那里工作了?!?br/> 老者說完之后轉(zhuǎn)身就走了,留下在原地發(fā)愣的我。
當天晚上我輾轉(zhuǎn)反側(cè),畢竟白天發(fā)生了太多詭異的事情,那個白紙黑字的照片廣告的確令我心生怯意,畢竟如果隆村真的就是亂墳崗的話,神經(jīng)病才會去那里上班。但是他開出的條件又是那么的誘惑,這份工作似乎能保證我后半生的榮華富貴,絕世佳人……
想著想著我就睡著了,并且做了一個忘了是什么內(nèi)容的噩夢。
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陽光很好,外面的鳥兒嘰嘰喳喳叫個不停,我睜開雙眼,決定去試一試這份工作。
我簡單收拾了下東西,換上了一身干凈的衣服,打扮的人模人樣,騎上我破舊的自行車就上了路。
說來也奇怪,天氣明明很好的,在我前往亂墳崗的時候,天氣漸漸地陰沉了下來,像是霧氣彌漫一樣。路上的行人也越來越稀少,我內(nèi)心多少有一些打退堂鼓。
就在此時,我隱約看到馬路中間斜趟著一個人,我急忙剎車,而尷尬的事情發(fā)生了,我的車閘似乎壞了,車速根本降不下來,眼看著我就要從這個人身上壓過去了,我急忙調(diào)轉(zhuǎn)車頭,車子沖出了路面,我重重摔倒了黃土路面上,干凈整潔的一身衣服頓時沾滿了污穢。
我心生怒意,惡狠狠地看了躺在馬路中間的那個人,還沒等我開口說話,只見那個人居然翻了個身,伸了個懶腰!
我的天,他居然躺在這里睡覺!
“你找死啊,躺這里睡覺?”
我忍不住破口大罵。我看到他相貌平平,衣衫襤褸,一看就是一個靠乞討為生的流浪漢。我雖然不是勢力的人,但我看到他這幅德行,忍不住一臉鄙夷。
“你要去哪里???”他也不生氣,看起來只是有些疑惑。
“我要去亂墳崗,那里有一個面試,這下全被你毀了!”我忍不住咆哮了出來。
“亂墳崗是什么?”他歪著頭一臉疑惑,對我的憤怒全然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