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這一刻我很懷疑,我怎么就養(yǎng)了這么只傻狗,平時看大黃你也不蠢啊,怎么關(guān)鍵時刻就把我這個主人給賣了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但尷尬的是,這會連帶著李文海在內(nèi)的那群人,目光全部盯著,尤其是那潑辣女李恩,那小眼神簡直就跟要殺人似的。
我干笑了幾聲,隨即虎著臉道:“李教授啊,你們該不會是懷疑這畫是我留的吧?”
“不是你,難道是你那條狗?”李恩嗆道。
我深以為然道:“很有可能,我家這條傻狗就喜歡干這種事,前幾天這不還偷了隔壁寡婦家的內(nèi)褲,被人家逮個正著,哎,你們說說,我這主人如此英明神武,怎么就養(yǎng)了這么條混狗呢?”
面對我的討伐,大黃搖著尾巴直吐舌頭,一臉的無辜……
“無恥,明明就是你自己干的事還賴狗身上了,我問你,這墓,你是不是來過?!崩疃鳑]好氣問道。
我摸了摸鼻子,目光掃了一圈。
得,看來今天這是逃不過去了。
我干笑了幾聲,道了句:“曾經(jīng)來過一次?!?br/> “哼,我就知道,爸,這無恥的家伙一直在蒙騙我們!我說這一路上這么輕車熟路,就連進(jìn)到了這墓了還那么淡定,原來這里邊的東西早就被你洗劫一空了?!?br/> “我說李恩小姐,你這話就扎心了,我來過一次,可不代表我洗劫過這里?!?br/> “你的話還能信嗎?爸,我們那幾萬塊就不該那么快給他的,你看他現(xiàn)在這嘚瑟樣……”
李恩憤憤不平,那張精致的小臉一生氣,紅彤彤得跟個蘋果似的,還挺好看了;而她那被皮衣包裹下的身材,也隨著氣呼呼的喘息上下起伏著,看得我差點眼睛都直了。
好一會,李文海嘆了口氣,對我哭笑不得道:“小哥,你可一點也不厚道啊,這墓你都來過了,一點東西都沒有,虧我們大家伙白高興一場了。”
“李教授,名人不說暗話,我就是因為厚道才把你們帶來這里,如果換做其他村的賊小子,這會你們能活生生站著那簡直就是奇跡了?!蔽业馈?br/> “切,你少在那危言聳聽,爸別聽他的?!崩疃鞑粣偟?。
“李教授,我也不騙你,這墓,我三年前是來過一趟,但這里頭的東西我可沒碰,還有,你們來之前也沒指定去哪里,所以這可算不上是我耍賴?!蔽业?。
“小哥,你這是門內(nèi)人坑門外人,我們一路上風(fēng)塵仆仆來到這里,可不是來看空墓的,今天你既然來了,何不帶我們?nèi)テ渌庌D(zhuǎn)轉(zhuǎn)?”李文海道。
我一聽,眉頭微微一皺,這個李文海簡直就是考古狂,我一開始是尋思著把他們帶來這里,讓他們多少消停些我也好交差,但千算萬算是沒想到我上次留在棺材里準(zhǔn)備戲耍別人的《唐伯虎真跡》忘了拿,結(jié)果讓大黃一出賣,當(dāng)場露了陷。
我鄭重其事道:“李教授,聽我一句勸,你們來這里拍拍照帶點樣本回去就得了,下面那地方,真不要去得好?!?br/> “為什么?”
“為什么,那我給你說說為什么吧,沒錯,這洞穴下面是還有更深的地方,那里有沒有古墓我不清楚,但我知道的是,這些年來下去那地方的人,少說也有四五十人了,但至今,只有兩個人活著出來?!?br/> 我話音落下,李文海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連帶著李恩在內(nèi),也是面露震驚之色。
“小哥,你沒騙我們?”
“教授,你覺得我有必要騙你嗎?你們來時也看見了,村子里的年輕小伙不少,但那老禿頭村長就非要讓你們找我,這是為啥?還不是因為他媽的那老禿頭對我懷恨在心,明知道我缺錢所以想暗地里弄我一回。”我道。
李文海半信半疑,但李恩和那些男學(xué)生們卻一點也不相信我的話。
李恩冷哼道:“那你倒是說說,你怎么知道那洞穴就只有兩個人活著出來過?”
我從口袋里摸出一包梅花牌香煙,點燃一根后深吸了一口,這才不緊不慢道:“我當(dāng)然知道了,那兩個活著出來的人,一個是我爺爺,另外一個,是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