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掌柜的聽后,反而更害怕了,他噗通一聲跪在上官爵面前。
“九爺喂,您是小人的祖宗,是小人的,”
“行了,咱有事說事,爺還不至于強(qiáng)買強(qiáng)賣,它值多少錢就是多少錢!”
那掌柜的一聽,假哭立即停止,呆呆愣愣的看向不知何時已經(jīng)圍滿的人群:“這……,”
上官爵漫不經(jīng)心的往其中一個紅木箱子上一坐,不甚在意的道。
“無妨,說吧,這些東西,能值多少錢?”
……
當(dāng)九皇子搶了九皇子妃嫁妝,跑到京城第一當(dāng)鋪當(dāng)銀子的消息傳遍整個京城的時候,靖國侯府的后院里,侯府繼室夫人查氏手中的茶盞一個沒拿穩(wěn),竟然就這般落在了地上。
那燙手的茶水四溢飛起,濺到她的身上,身邊的婆子丫鬟一個個面露懼色噗通通往下跪,可她卻仿若感覺不到茶水的燙度,猛地拉住前來報信婆子的手。
“將你剛剛說的,再重復(fù)一遍!”
那婆子一愣,在查氏身旁楊嬤嬤的示意下,忙將自己從九皇子府打探來的消息回稟了一遍。
“啟稟夫人,現(xiàn)在京城大街小巷已經(jīng)傳遍了,九皇子妃哭的不能自已,都暈了兩次了,可九皇子依然絲毫不顧夫妻臉面,一點(diǎn)也不客氣的將九皇子妃的嫁妝,一個不落的帶到了第一當(dāng)鋪,全京城的老百姓都跑到第一當(dāng)鋪那里看熱鬧了!”
那婆子說的起勁,壓根就沒注意到查氏越來越難看的臉色,直到在楊嬤嬤的示意下,才堪堪停止了說話。
查氏厭惡的朝她揮揮手,楊嬤嬤隨手遞給她一個荷包,那婆子這才千恩萬謝的走了。
待楊嬤嬤屏退左右,查氏那張艷麗又刻薄的臉上立時浮現(xiàn)出一抹深思。
“這件事來的蹊蹺,九皇子再怎么樣也不應(yīng)該去賣皇子妃的嫁妝,這,這成何體統(tǒng)?”
楊嬤嬤似乎比查氏更了解外面的情況,立即對她解釋道。
“夫人,九皇子昨個兒殺了人,鬧到皇上那里,雖然溫大人不知道為什么突然間改了口,說是他兒子罪有應(yīng)得,且不去追究九皇子的過錯,可皇上還是判九皇子賠溫家五萬兩銀子?。 ?br/> “圣旨今早上都已經(jīng)下了,就連京兆府尹的告示也貼了出來,如今可是滿城皆知!”
“咱這位姑爺是什么德性,您還能不清楚?那可是手大心大,存不住錢的主呀!皇上可是就給了這位主子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之后若是弄不來錢賠付,不但要封府,還要將九皇子下大獄呢!”
查氏聽到這里,總算明白了過來,她嘭的一掌拍在桌面。
“簡直豈有此理,就算如此,她也不應(yīng)該打蓁兒的主意啊,侯爺呢,侯爺難道就不管咱們府的大小姐了?”
“這……,”楊嬤嬤猶豫了一下,“侯爺今早兒入宮到現(xiàn)在還沒回來?!?br/> “那你還愣著干什么?趕緊的帶人,本夫人要親自前去給蓁兒討公道?!?br/> 楊嬤嬤哪里不知道查氏心里在想什么?
當(dāng)即朝著她福了福身子:“夫人,只怕您現(xiàn)在過去,也已經(jīng)晚了,九皇子那可是位殺人不眨眼的主啊,咱們一屆婦人,如何能斗得過他?況且,若是夫人就這么去了,這萬一,萬一,”
查氏驀地回過了神兒,心頭涌上熊熊怒火,“這個該死的上官爵,是想故意壞本夫人的好事不成?”
“還有那個葉蓁,也太沒用了點(diǎn)兒,他搶,她就給嗎?靖國侯府的人都要被她給丟盡了!”
九皇子是什么人,您不比誰知道啊,本來大小姐已經(jīng)夠可憐的了,如今連嫁妝都被搶了,您不可憐可憐她也就罷了,怎么還在這兒說起子風(fēng)涼話了?
果然繼母的心,是世界上罪惡毒的心??!
“夫人,小心隔墻有耳啊,這九皇子再怎么不濟(jì),那也是皇子啊,哪里是咱們能招惹的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