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文廉盯著他,沉郁的眼睛里透著憤恨,可是對面的上官爵卻含著抹淡淡的笑,朝他努了努下巴:“怎么?岳父莫不是不敢看?”
明知道是激將法,明知道這小子不懷好意,可是在看到那張寫著密密麻麻數(shù)據(jù)的單子時,他的心莫名的不安了起來。
當(dāng)即伸手去扯,然,當(dāng)他的手即將觸碰到那張紙的時候,上官爵卻突然抬手,松開了手指,手中的紙片如墜落的風(fēng)箏一般,輕飄飄的就要往下落。
葉文廉臉色一黑,還是快如閃電般的接了起來,在上官爵似笑非笑的目光下,他幾乎是顫抖著手看完了那上面的內(nèi)容。
在他不可思議的抬起頭朝上官爵看過去時,后者卻無比愜意的挑眉冷瞧著他。
“看清楚了?沒看清就再看一遍,如果岳父大人想要繼續(xù)留著蓁兒的嫁妝,本皇子不介意將這份證據(jù)呈現(xiàn)在全天下人的面前?!?br/> “到了那個時候,岳父大人想要安坐這個世襲罔替的侯爺之位,恐怕是不能夠了,岳父大人不妨好好考慮一下,究竟是要權(quán),是要勢,還是要財!”
就在葉文廉的臉色龜裂到一定程度時,上官爵腳下一頓,突然轉(zhuǎn)過了身。
“哦,忘了告訴您,您看到的那些,只是小婿動動手指隨便查到的,這若是給小婿足夠時間的話,呵呵,這上面的內(nèi)容,估計會有一本書那般的厚,足夠?qū)iT給岳父大人編纂一本書了吧?”
葉文廉的臉色隨著上官爵漫不經(jīng)心的聲音,越發(fā)慘白,越發(fā)的可憐可悲,而當(dāng)葉查氏和葉棠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讓人頭皮發(fā)麻的一幕。
尤其是葉查氏,在她剛剛出現(xiàn)在這個房間,葉文廉就目光陰沉的朝她看了過去,那一眼包含太多的內(nèi)容,多的險些讓葉查氏有些承受不住這樣的負(fù)擔(dān)。
而上官爵卻不顧這一家子變幻莫測的臉色,涼涼的道了句:“看來岳父大人接下來有家務(wù)事要料理,那小婿就不多打擾了,五天,小婿只給您五天的時間,五天時間一過,小婿不惜動用讓岳父大人最為不喜的方式廣而告之!”
上官爵走了,走的那叫一個瀟灑,那叫一個嘚瑟,看的葉文廉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老,老爺?”當(dāng)葉查氏的聲音響起的時候,葉文廉突然走到她面前,在她瞪得滾圓的眼神下,‘啪’的一聲,那幾乎用盡全身力氣的掌箍力道,瞬時間就將某個女人甩趴下了。
那張從早上就沒正常的臉色,這會兒更是頃刻間腫了起來,更加恐怖的是,這一巴掌甩下去,竟然還在地板上多了一顆牙。
再看葉查氏的臉,腫的像饅頭也就罷了,還多了五個手指印,嘴角的血,狼狽趴地的姿勢,嘖嘖,這場面,那叫一個慘啊!
“你這個無知的女人,本候快要被你給害死了!”
葉文廉恨得幾乎要把一口銀牙都咬碎了,將人打趴在地之后好像還不滿意,又狠狠的朝著她身上踢了幾腳,在葉查氏的慘叫,葉棠的哭喊聲中,葉文廉恨得眼睛都發(fā)直了。
最后,意識到事情嚴(yán)重性的葉盛兩口子,不得已之下將葉文廉給拉開了。
雖然他們也很想讓葉查氏這個女人長長記性,可在此之前,有些事必須要弄明白。
“文兒,到底是怎么回事?九皇子剛剛給你看的,到底是什么東西?”
一提及這個,葉文廉就氣的不輕,他顫抖著雙手,指著已經(jīng)哭的滿臉鼻涕滿臉淚的葉查氏,跺著腳怒吼:“還能是什么?那可是寧靜當(dāng)年所有嫁妝的一個總單!”
葉張氏微微皺眉,“一個嫁妝單子而已,就算他拿出了嫁妝單子又如何?難不成十幾年過去,那些單子上的東西還能一成不變?還想咱們按照原數(shù)拿出來?他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