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方志強快要送完所有的快件準(zhǔn)備要下班的時候,手機(jī)響了。
看看手機(jī)號碼,依舊是個沒有存的電話號碼,只要是沒有存的號碼那么就是工作上的電話。
“喂,你好!”
“方志強,有時間沒有,我要寄件?!睂γ?zhèn)鱽硪粋€女孩子的聲音。
雖然這個聲音聽起來似乎有那么一些熟悉,而且對方還知道自己的名字,但是方志強卻依舊想不起來對方是誰,畢竟他這一天接觸過的人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你是?”方志強試探性地問了問。
“怎么?你這么快就不記得我了?我叫李瀟瀟,你昨天才在我家里收過快遞的。”李瀟瀟有些生氣。
方志強愣了愣,這才想起這是昨天的那位美女。
“對不起對不起,忘記存號碼了。你又要寄件?”
“對啊,你有時間沒有?現(xiàn)在就過來?!崩顬t瀟說著。
方志強看了看都快要天黑的天,但是還是說道:“好的,馬上就到?!?br/> 方志強騎著車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李瀟瀟的家,然后敲門進(jìn)去。
“今天又要寄什么?”方志強進(jìn)去之后看著熟悉的美女,笑著問著。
“還是書,”李瀟瀟指了指桌子上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的一本書說著。
“又寄書?”方志強再次瞪大了眼睛。
“對啊,怎么了?不行嗎?”李瀟瀟反問著。
“行,怎么不行啊。行了,你填單子吧,我給你打包。”方志強有些無語了,他都不知道這個女孩子到底是要干啥,但是出于職業(yè)道德,他也不好多問。
“你每天都上班嗎?今天可是星期天,我原本以為你今天不上班呢?!崩顬t瀟一邊填著單子一邊問著。
“你又見過那個快遞員周六周日休息的沒有?要是一天不送貨這投訴電話都能把公司電話給打爆。”
“這么辛苦啊,我記得勞動法不是規(guī)定了一周只工作五天的嗎?”
“除了大公司和國家單位,你見過又幾個人是真正享受到了勞動法規(guī)定的福利待遇的?”
“那倒也是,你不是本地人吧?”李瀟瀟又問著。
“你怎么知道?”
“你說話沒有上海本地人的口音,你聽起來像是北方的?!?br/> “嗯,我倒不是北方的,我是四川人。”
“四川人呀,那我怎么沒聽出你的四川口音啊,我認(rèn)識有幾個四川的,他們的四川口音都挺重的。”
“也不能這么說吧,我在杭州上的大學(xué),當(dāng)時談了個女朋友是北方的,她有嫌棄過我的普通話,所以自己也認(rèn)真的學(xué)過一段時間,所以現(xiàn)在說的倒也還行吧?”方志強一邊打包一邊慢慢地聊天著。
“你有女朋友呀,結(jié)婚了嗎?”
“沒有,目前單身?!?br/> “你·分手了?”
“很奇怪嗎?現(xiàn)在不是說了嗎,畢業(yè)就是分手,所以這很正常。行了,十五塊。”方志強把單子給粘上,然后說著。
正說著,方志強的手機(jī)響了起來。
“喂,老畢。”
“你啥時候過來呀,還沒下班啊?”
“快了,現(xiàn)在在收個件,收完件回趟公司立馬就過去,要不你們倆先去,吃飯那地我知道,不遠(yuǎn),估計我們也差不多時間到?!?br/> “那行,那我們出發(fā)了,你快點?。 碑吜_春說完也就掛斷了電話。
“你有事呀?”李瀟瀟好奇地問著方志強。
“嗯,沒關(guān)系,不耽誤事。我一朋友今天過生,叫晚上一起過去吃飯,也不急?!狈街緩姷卣f著,然后把包裹拿上,對李瀟瀟說道:“你好,十五塊錢?!?br/> “哦!”李瀟瀟哦了一聲,然后拿起桌子上早就準(zhǔn)備好的十五塊錢遞給了方志強,忽然問著:“你朋友今天過生請吃飯???”
“對啊,也不算是請吃飯吧。他沒有請別人,也就我們?nèi)齻€自己人,算是自己人慶祝一下而已。”方志強拿過錢之后轉(zhuǎn)身就往外面走。
“那個,等等!”
“干嘛?”
“我也還沒吃晚飯,這個??你看我一個人在家,也不會做飯。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吃飯吧!”李瀟瀟直接說著。
“?。俊狈街緩姷纱罅搜劬?,以為自己聽錯了。自己與這個女人素不相識的,也就是到她這收了兩次快遞,可以說完全是陌生人,而這個女人竟然要跟著自己去赴自己朋友的生日宴,這是怎么回事?
“怎么了?不方便?”
“也不是不方便,也沒有外人,就我和他而已,只是???”方志強都不知道該怎么拒絕了。
“只是什么呀?”
“只是我們倆這??這素不相識的,你這過去,不太好吧?”方志強委婉地拒絕著。
“有什么不好的,你朋友不就是我朋友嗎?朋友過生我當(dāng)然得去祝賀一下呀。你等我一下,我去換身衣服?!崩顬t瀟絲毫不在意,轉(zhuǎn)身就進(jìn)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