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靈從酒保那里知道陳肆今天會來酒吧演出,所以翹了晚自習(xí),早早的就來到酒吧里等著陳肆。
這天只有林靈自己一個人來到了酒吧。
她的頭發(fā)稍稍的長了一點(diǎn),林靈自己在家給自己的頭發(fā)在發(fā)尾燙了個小卷兒,穿著她的小裙子,把自己打扮的滿意了,才來到了酒吧。
林靈一進(jìn)酒吧,一眼就看見了靠在酒吧吧臺上的酒保,那人一看見她走進(jìn)酒吧,遠(yuǎn)遠(yuǎn)的就朝著她招了招手。
林靈走到吧臺坐下,酒保給她遞了一杯果汁。
“又是果汁?”林靈都來酒吧幾次了,每次都是果汁。
“妹妹,你就喝果汁就行了,喝什么酒?!本票K坪跏遣毁澩染频南敕?。
“咱們這里雖然是清吧,但是女孩子在外面喝多了不好?!?br/>
“女孩子一個人在外面,要知道好好保護(hù)自己?!?br/>
林靈點(diǎn)了點(diǎn)頭,同意他的說法,也沒有再堅持要酒。
林靈看了酒保一眼,突然開口問道:
“哎,你叫什么?!?br/>
林靈來了酒吧好幾次,每次都看見他,但是卻不知道他的名字。
“叫我阿強(qiáng)就行了?!本票;卮?。
“哦?!绷朱`漫不經(jīng)心的回應(yīng),眼神不停的在酒吧里環(huán)視著,尋找著那個身影。
但是卻沒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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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肆一行人來到酒吧的時候,酒吧里的人還不多。
陳肆背著吉他,身后跟著幾個樂隊的成員,從酒吧門口走了進(jìn)來。
weed樂隊已經(jīng)是蜉蝣酒吧的常駐了,酒吧很多老顧客都認(rèn)識他,也有人和他們打著招呼。
“嗨!”
“來了啊?”
“嗯?!?br/>
“來了。”
陳肆點(diǎn)頭回應(yīng)。
就在林靈沒有注意到門口的動靜的時候,酒保阿強(qiáng)先林靈一步看見了從門口走進(jìn)來的陳肆一行人。
“哎哎哎,他來了?!?br/>
阿強(qiáng)敲了敲林靈面前的桌子,示意林靈向后看。
林靈下意識地轉(zhuǎn)頭。
一眼便看見了走進(jìn)來的陳肆。
還是那身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的打扮,一身黑,黑色的短袖,黑色的褲子,黑色的鞋子。
林靈發(fā)現(xiàn),看見他幾次,他好像總是這身打扮,就連那天在阿強(qiáng)手機(jī)里看見他的照片的時候,也是一身黑的樣子。
一如既往,從來都沒有變過。
他的身后跟著三個人,不多,有一個她見過,那個錫紙燙,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騎摩托差點(diǎn)蹭到她的那個人。
另外兩個人她不熟悉。
應(yīng)該是他樂隊的成員。
林靈的目光一直跟著陳肆,直到陳肆走上臺子。
阿強(qiáng)注意到了林靈的眼神,笑著問道:
“這么喜歡?”
“是啊。”
林靈心頭一動,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朝著阿強(qiáng)說道:
“幫我看好他,他一定是我的男朋友。”
“這么自信?”阿強(qiáng)聞言,挑了挑眉。
“當(dāng)然。”
“行,要是成了,記得請我吃飯?!?br/>
“沒問題。”
陳肆沒有注意到吧臺這邊的兩個人,也不知道自己早就已經(jīng)被人看上了。
陳肆一行人上臺,臺子低矮,根本就不用臺階,一步就能邁上去。
陳肆將吉他從包里拿了出來,掛在了身上,擺弄好話筒的高度和角度。
身后的隊友也在擺弄著樂器。
陳肆轉(zhuǎn)頭看他們,幾個人便朝著陳肆打了個ok的手勢。
酒吧燈光昏暗,頂上的燈泡應(yīng)該是很久都沒有換過了,已經(jīng)不是很亮了,只有那幾個燈在亮著。
簡單的幾束燈光照在陳肆的身上,朦朧又疏離。
陳肆一身黑衣,在這本就不是很明亮的酒吧里面,一點(diǎn)都不違和。
在陳肆微微低頭看著話筒的時候,林靈通過那束燈光,隱隱約約的,看見了陳肆頭上的那條疤,大概有五公分左右的樣子。
危險又迷人。
林靈一直看著陳肆,只見他單手握住話筒,看著臺下,微微張嘴。
“久等了?!?br/>
這是他說的第一句話,也是唯一一句話。
他連歌曲的名字也沒有說,身后就配合般的響起了音樂的聲音。
陳肆單手握住話筒,緩緩地唱出口:
“我們奔跑著,
前進(jìn)著,
一直在路上,
沒有盡頭,
不知停歇?!?br/>
他的嗓音低沉但清澈。
歌詞簡單,但卻接地氣,而且旋律優(yōu)美,一字一句都能唱進(jìn)人的心里。
林靈不喜歡聽歌,但是此時此刻,她是喜歡的。
她喜歡聽陳肆唱歌。
因為她發(fā)現(xiàn),陳肆在唱歌的時候,眼中是有光的。
后來她才知道,這首歌的名字叫《在路上》
weed樂隊只唱了一首歌便下了臺。
林靈單手撐在吧臺上,看著從臺子上下來的陳肆。
陳肆下臺之后,和站在角落里面的一個年輕的男人說了幾句話。
林靈不知道兩個人在說些什么。
“哎,你看見了嗎?”酒保問林靈。
“什么?”
“陳肆旁邊的那個男人,是我們酒吧的老板,怎么樣,帥吧?!卑?qiáng)示意林靈朝那邊看過去。
“哦?!绷朱`看了那男人一眼,聲音不咸不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