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蓮?”
聽到青蓮二字,顧言直接傻了。
李白,字太白,號青蓮居士。這是顧言之前世界中所有人的認(rèn)知。
此刻的顧言基本可以確定,自己身處的兩個世界必然是有聯(lián)系的。
究竟是如何的聯(lián)系,顧言不想知道,也不愿知道。
原本安心當(dāng)一條咸魚的顧言,接收到如此大信息量,再加上腦補(bǔ),使得自己差點宕機(jī)。
拋開一切瞎想,顧言的心思又回到了劍氣上面。
“那個...我該如何稱呼您?!眲傁氚l(fā)問,顧言才想到不知該如何稱呼眼前的這位“兄臺”。
“我叫李四?!?br/> 顧言心里一陣吐槽,這個取名也太隨便了吧。
“李四.....那我就叫你四哥吧?!?br/> 李四也不在意,朝著顧言點點頭表示認(rèn)同。
“那好,四哥你說的劍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标P(guān)于劍氣的事情,顧言此刻是無比的熱心,生怕到最后又是一場黃粱,無比專心的等待著李四的回答。
“關(guān)于你身上的劍氣,我也不能太確定,那時看到你昏了過去,再加之手上還握著《詩劍稿》我有一絲猜想。”李四沉吟片刻,隨之緩緩說道。
“這《詩劍稿》乃吾宗門傳承之物,宗門具體名字還望暫時不能相告?!睂τ诰攘俗约旱念櫻圆荒芨嬷陂T名字,李四還是報以歉意。
“吾宗門好使劍,但劍意劍法卻沒有固定傳承招式,皆靠一本《詩劍稿》來悟?!?br/> “小友看過《詩劍稿》也應(yīng)該記得扉頁中所寫的兩行字吧?!?br/> “詩從意起,劍由心生?”顧言回答道。
“不錯,詩從意起,劍由心生?!?br/> “劍,不拘泥于固定的招式,一劍一念,皆有心生?!?br/> “心隨意動,方可變化萬千。”
“而詩由意起,或悲,或慟,或喜,或怒,種種情緒交織化作為詩?!?br/> “劍以詩來運,追求變幻莫測,隨心所欲?!?br/> “逐字逐句,皆可化為意,這便是劍意?!?br/> “而《詩劍稿》便是以劍為筆,篆刻在書錄上的劍招。”
“小友,觀摩《詩劍稿》是不是看到了有人舞劍,有人吟詩。”
說到這,顧言已經(jīng)不自覺的回憶起在《詩劍稿》看到光景了。
那一招一式,撼天動地的景象,比顧言上輩子看過的3d電影還精彩,很難想象那些都是現(xiàn)實存在的東西。
望著李四,顧言點點頭,示意其繼續(xù)說下去。
“說起《詩劍稿》,每個人在其中看到的東西都是不同的,每一首詩每個人的理解不同,轉(zhuǎn)化為的劍招也皆是不同?!?br/> “所謂差之毫厘,繆以千里,認(rèn)知的不同也會造成劍意的不同,說實話我也好奇,小友你在其中究竟看到了什么景象,使得你初觀便以凝成了劍氣。”
“我啊.....”
說實話顧言有些為難,倒不是說要隱瞞什么,而是從前語文沒學(xué)好,不知道該如何表達(dá)那番絢麗奪目的景象。
歪著頭想了半天,最后在嘴里蹦出四個大字。
“毀天滅地?!?br/> 這下輪到李四懵了,這首《月下獨酌》自己翻閱不下千遍,左看右看里面訴說的都是孤獨之意。
而孤獨之意在劍意之中堪堪排在中下,大多是用于劍道啟蒙,威力并不強(qiáng)大。
而李四在宗門內(nèi)也就是個外門弟子,資質(zhì)天賦并不好,磨礪劍心許久,還未得到真正的殺伐劍意。
李四也不是沒有懷疑顧言在瞎編亂造,但是顧言確確實實是修出了劍氣,而且只是觀摩了一遍詩劍稿。
至此李四不禁開始自我懷疑。
那么多年來自己是不是意會錯了。
但是自己會錯意了,總不至于整個宗派都會錯意了吧?
千百年來,《月下獨酌》都是弟子入門時學(xué)習(xí)的,專門用來修煉劍心劍意用的,也從來沒有哪位師兄師弟用《月下獨酌》練出過毀天滅地的劍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