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搖頭嘆息一聲:“而且你也知道我個人還搗鼓好多東西,我自己都快喝西北風(fēng)了!
“哎呀那可怎么辦啊!标惛<钡闹倍迥_,快三十的漢子眼淚都留下來了。
就在陳福萬念俱灰無計可施之時,身后傳來不陰不陽獨具特色的聲音:“那就是陳福了,陳皮原來的東家。”
陳福賣裘皮的店鋪起的名字就叫陳皮,F(xiàn)如今魏王府經(jīng)營生意大不如前,但陳福經(jīng)營的時候那可是長安頭一號。
聽到有人說自己名字,陳福轉(zhuǎn)身一看,臉色頓時陰沉下來,但依舊微微弓身,借機掩飾住自己仇恨的目光。
躬身說道:“王公公,正好王公公來了,上一次我介紹的貨源,陳皮給我的好處費該結(jié)了吧。我求求您給我吧,我求求您,我家小郎快死了,我求求您!
也就是這么一說。
魏王是個什么東西!
魏王府的這些管事也不是好東西,還是去年介紹的貨源,錢卻一直不給。
賬房王公公呵呵一笑:“東西還沒賣出去,在鋪子里呢,這以后也不會給你錢嘍。”
陳福氣的渾身顫抖,這是明說不會給自己錢了。太可惡了!
就在這時一名如同仙女一般美貌卻冰冷的女子走下馬車,拿出一本賬冊翻開,嘴里說道:“還真不會給你好處費了。陳福,陳皮原東家,宅院價值一千八百貫,店鋪價值三千貫,貨物價值一萬一千貫。魏王府于去年一文錢沒出強取豪奪。是不是?”
陳福抬起頭有些疑惑。
這是魏王府的馬車,跟著魏王府的管賬太監(jiān),現(xiàn)如今這么說到底是什么意思?
柳蕓兒神色微冷的問道:“是不是李佾那個惡棍一文錢沒出,強取豪奪你價值一萬五千八百貫的家產(chǎn)?”
陳福低著頭還是一句話不說。
你要我怎么說?
我說是,你再將我打一頓,然后找衙役將我關(guān)起來!
柳蕓兒非常聰慧,而且同為受害者非常理解陳福的顧慮。張了張嘴,想解釋一番打消他的顧慮,卻一時間又不想說了。
打消顧慮,就等于是讓李佾做好人啊,這種事她絕不能做。
反身從馬車上的小箱子里翻找一下,拿出兩張文書遞過去:“宅院和三間鋪面還給你,現(xiàn)在鋪子里有存貨價值也有一萬一千多一點,多多少就不清點了,都送給你!
陳福目瞪口呆的看著柳蕓兒,他傻了。
不但是他傻了,就是旁邊的張掌柜也傻了。
周圍的人也都傻了。
東市本來就熱鬧,又有柳蕓兒這么一個大美人,周圍看熱鬧的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此刻都是目瞪口呆一副呆傻模樣。
我剛才聽到了啥?
魏王府把巧取豪奪來的店鋪宅子和貨物都還給陳福了?
這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而且貨物還多了一些也都白給了?
陳福還真有些暈,半晌后猶疑的看著柳蕓兒:“魏王殿下將店鋪宅子還有貨物都還給我了?”
“那個惡棍是這么說的!”
“殿下~”
噗通一聲,陳福跪倒在地嚎啕大哭:“殿下~多謝殿下~多謝殿下啊~”
柳蕓兒:“……”
“魏王李佾不是好人,而且本來就是你的,不用感謝的!
“是是是,多謝殿下,殿下好人啊殿下~”陳福說著說著,在地上轉(zhuǎn)了半圈,沖著魏王府方向使勁磕頭,“多謝殿下,多謝殿下~”
柳蕓兒:“……”
“我說了,不必感謝那個混蛋,那是個無惡不作的混蛋,那是個魔鬼,那是個不得好死的無賴!你別忘了,這一年你肯定受了不少苦,都是他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