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激動的喊完,才發(fā)現(xiàn)所有人都看著他,像是在看傻子一樣,目光里面懷疑更甚。
“還敢說你沒罪!那你怎么知道這不是李大郎的手推車!”縣太爺這回驚堂木也不拍了,直接拿手指著劉老四。
待反應(yīng)過來自己說的什么,劉老四面如死灰,不過還是嘴硬的狡辯道:“縣老爺明察?。∥抑皇遣碌摹?br/> 這話連他自己都不能說服,更何況堂上的眾人,縣太爺一拍驚堂木,厲聲呵斥道:“你若是再不認(rèn)罪!那本官就只能對你動刑了!”
認(rèn)罪伏法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縣太爺雖然不愛屈打成招,不過對于一些拒不認(rèn)罪的潑皮無賴也沒少動刑,劉老四也知道自個大勢已去,再不認(rèn)罪,只會多討一頓板子,癱軟在地,“我認(rèn)罪……”
“將你做的事情全都如實招來!”縣老爺再一次發(fā)話。
劉老四一臉頹唐的道:“我是鋪子里的老人,李大郎這人手藝不錯,平日里對我還算敬重,只是這回的手推車,我們一起研究許久都未能做成,他卻將活攬了去!”
“他說是認(rèn)識一個好手藝的師傅會做,這十里八村有名的木匠我全都熟識,待問他是誰時候,他支支吾吾說不上來,我就猜想應(yīng)是他琢磨出了門道,卻想要一個人掙銀子,后來果真如我所想,他獅子大張口跟東家要了五十兩銀子!”
“我心中憤懣不平,若是這小子不藏私,這手推車本該是大家一起做的,銀子我們也都應(yīng)該有份!”說到這里,劉老四狠狠的瞪了李大郎一眼。
李大郎心里有一萬個委屈,自個明明就沒有藏私,也沒有獨吞,這手推車確實不是他做的,卻又無從解釋。
劉老四接著道:“我就尋摸著動了歪心思,騙了他的推車,又鼓動?xùn)|家將他告到衙門來了……”
劉老四身子略微有些佝僂,一張老臉也有些萎靡不振。
聽完這話,他們東家張大了嘴巴,露出一臉不敢置信的樣子,半晌才回過神來,指著劉老四恨鐵不成鋼的道:“你啊你……”
畢竟這劉老四跟了他許多年,是店鋪里的老伙計,手藝又好干活也踏實,他不禁幫著求了求情。
“大郎啊,他也是一是鬼迷心竅,現(xiàn)在真相大白,也還了你清白了,咱們這事不如就私了結(jié)吧!”
李大郎抿了抿嘴,東家的面子到底還是要給三分的,正要點頭同意,卻被自個婆娘拽了一下。
他不禁看向劉春草,見她朝自個使眼色,立刻明白婆娘的意思,可是東家都開口了,若是不應(yīng)下,便是不給他面子,以后他們夫妻倆還怎么在東家鋪子里面做工?
就在他兩難之際,罌粟開了口:“今天若不是我們拿出證據(jù),我大伯只怕就要有牢獄之災(zāi)了,當(dāng)初他做下這用心歹毒之事的時候,就該想到今天的后果,這事,我們不打算私了,既然已經(jīng)鬧上公堂了,單憑縣老爺做主!”
字字珠璣,條理清晰,從她口中吐出,帶著一股尋常女子沒有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