罌粟打人就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打人,跟一般農婦可不一樣,她們打架頂多就是手撓,撕頭發(fā),上嘴咬!可是罌粟是真正的一招一式,招招狠厲,專撿疼的地方打,當然她下手還十分有分寸,不會要人命,但是會讓他在未來的好一段日子里,都記得這種疼。
王蘭花瞧著勢頭不對,趕緊上前拉,卻被罌粟一招給甩翻。
一群圍觀的人,原本都當熱鬧來看,可是真的見識到罌粟這種狠厲不要命的打法,打得李大智連還手之力都沒有,眼看著就要出人命,忙都上前拉扯了起來。
李大智哀嚎著被拉扯到一邊,吐了一口血沫,帶出兩顆黑黢黢的牙齒。
摔懵了的王蘭花剛爬起來,瞧見自個男人這副慘不忍睹的樣子,只覺得渾身發(fā)寒,看著罌粟的目光,像是見了鬼一樣。
旁邊圍觀的漢子都有些不忍心的別過臉,一致覺得李大智太窩囊,連個小娘們都打不過,還被打成這副慘樣子,實在丟人,殊不知罌粟早就不是那個沈翠花,而是殺手的化身。
就她那狠厲的手段,一般人根本打不過她!
“你個殺千刀的,怎么下手這般狠!”王蘭花哭著摟住李大智,對圍觀的村民哭道:“你們可都瞧著呢!這小娼婦動手要殺人?。∥覀兗掖笾潜淮虺蛇@個樣子,里正得給我做主??!”
王蘭花拍著大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罌粟雙手環(huán)胸,高高在上的看著地上兩人,宛如在看小丑一般。
“疼嗎?”
王蘭花止住眼淚,一臉不解的看著罌粟,只聽她接著道:“疼就對了!下次你再罵我兒子的時候,就想想這種疼,找里正也沒有關系,我兒子就是我沈翠花的命,看的比眼珠子還重,別以為他爹不在了,你們就可以欺負他!我沈翠花今天就撂下話,別以為我們娘倆好欺負,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
早就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去請了張里正。
張里正過來后,瞧了眼李大智被打的慘樣,心中愈發(fā)有了計較,沈翠花這小娘們果真不是好惹的。加之罌粟去買地的時候,張里正得了她給的好處,眼下自然是偏幫沈翠花的。
他清了清嗓子,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王蘭花道:“哭什么哭,還不去給大智請大夫?這事起因也是出在你這張嘴上,你要是不罵人家兒子,好端端的翠花會動手打你?”
王蘭花一臉懵懵的狀態(tài),哭著道:“里正,沈翠花先動手打人的??!您看她把我們家大智給打成什么樣子了!”
“吵什么吵?連翠花一個婦人的拳腳都擋不住,那還叫漢子?”張里正蹙了蹙眉。
這時,圍觀的人群里有個小孩子突然叫道:“沈翠花有武功!”
這一聲,令所有人恍然大悟!原來沈翠花會武功,怪不得這么厲害,那當初李二狗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就是被她揍的了?
很快,大家看罌粟的目光都不一樣了,大慶朝崇文尚武,會武功是很了不得的事情,每年科舉不光有文狀元,還有武狀元呢!一個小村婦會武功,這是多么稀奇的事情,同時大家都想到,沈翠花本來就是被李氏買進村子的,不知道有怎樣的背景呢!單看她會武功,這就是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