罌粟手中的篩盅卻搖晃得更加厲害,快到幾乎看不見影子的地步,只能聽見篩子撞擊篩盅的聲音,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跟著篩盅影子走的時候,罌粟忽然將篩盅猛地扣在了桌子上。
王霸忍不住抓了抓沒有頭發(fā)的腦袋,心里滿是疑,沈妹子不是會落骰無聲,這會怎么又有聲音了?若是他沒有聽錯的話,沈妹子這是搖出了一柱擎天?可是他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
白楚瑜身后的白五嘴唇微微一動,白楚瑜的耳朵微微翕動,隨后溫潤一笑道:“原來沈姑娘也是個中好手?”
罌粟扯了扯嘴角,頗有些不耐的道:“咱們可以開了吧!你白二少可要說話算話,這一局誰的點(diǎn)數(shù)小,誰就是最大的東家!”
白楚瑜下顎微動,“這個自然?!?br/>
王霸在一旁忙道:“那我數(shù)一二三,白二少和沈妹子一起開吧!一、二、三!”
隨著王霸的數(shù)數(shù)聲,罌粟吊兒郎當(dāng)?shù)牧耸种?,就將篩盅給掀開了,與此同時白楚瑜也掀開了篩盅,他的不出所料,依舊是一柱擎天,一點(diǎn)!只不過罌粟的比他的還要??!
王霸驚訝的叫出聲:“妹子,你這是……”
罌粟打了個響指,嘴角依舊掛著淺笑,只是那抹弧度顯得十分漫不經(jīng)心,“白二少可要說話算話!”
她對著桌面上的一小堆白粉輕輕吹了一口氣,臉上掛著恣意的笑,頗有些挑釁的味道。
白楚瑜臉上的表依舊溫潤,只是攏在袖中的手動了動,他拍了拍巴掌,笑道:“有意s!有意s!”
不出眾人所料的是白二少搖出來的果然還是一柱擎天,讓人出乎意料的是罌粟。
骰子碎成粉末了,那豈不是一點(diǎn)也沒有?
“有意s。”白楚瑜嘴角笑意漸漸變深,溫潤的眸子看不出緒,“沈姑娘總是這般的出人意料,這局是我輸了?!?br/>
見白楚瑜大方認(rèn)輸,罌粟也笑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這人就是跟銀子過不去,白二少多涵!”
一旁的王霸還沒從罌粟將骰子搖成粉末的震驚中回過神來,看著那空空如也的‘骰子’,他突然覺得自己這些年都白賭了,怎么還有這樣搖骰子的?這也太特么聰明了!
就合作的事又討論了一些細(xì)節(jié)的東西之后,白楚瑜就離開了,他最近都會呆在鳳陽縣,其他事約了改日再談。
待白楚瑜走后,王霸一把抓住罌粟的胳膊,臉上的表已經(jīng)不能用討好來形容了,簡直就像見了肉的,兩眼冒光。
“妹子,你這手是怎么練出來的?你師父是誰?”
罌粟摸了摸袖子,笑道:“小道而已,我并無師傅,王霸兄若是想學(xué),我一并教你?!?br/>
王霸激動得無以復(fù)加,畢竟這種賭場上的絕活,都是不外露的,只靠這兩手絕活,贏遍大江南北都不是問題。
罌粟就這般輕巧帶過,還豪s答應(yīng)要教他,一點(diǎn)也不藏私,只讓王霸覺得,她是真的拿他當(dāng)自己人。
原本只是為了給黃六添堵才認(rèn)下的妹子,這時候也多了幾分真心,他暗下決心,日后一定要對罌粟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