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掌柜嘴里的瓜子皮還沒來得及吐,在看見衣柜的時候,心里正笑,這款式自個店里早就已經(jīng)賣了,只是很快,他就愣在了那里,猛地一抽氣,差點沒有被瓜子皮給嗆死,嚇得一旁伙計趕緊給他順氣。
李茂急的臉紅脖子粗,將瓜子皮給咳出來后,抬起步子就往外面走,走到立柜前,看著那將人照的清楚的不能再清楚的鏡子,驚愕的指著李大郎,“你……你……你們從哪……從哪弄的這東西?”
“這……這是什么?”李茂一臉震驚的道。
劉春草得意一笑:“沒見識了吧!這是鏡子!穿衣鏡!”
李茂還沒有從震驚之中緩過神來,一臉深受打擊的模樣:“這……這不可能……銅鏡哪能把人照的這么清楚?”
“銅鏡當然不可能!誰說我們這是銅鏡了,還請您讓讓!別耽誤了我們生意!”劉春草這會總算是有些吐氣揚眉的感覺了,挺直了腰板,笑著將李茂給擠到一邊去了。
伙計趕緊過來扶住深受打擊的李茂,出聲安道:“掌柜的,您也別在意,這唯軒家紡凈會弄這些個的玩意兒,指不定過段時間咱們鋪子里也就有了?!?br/>
李茂這才回過神來,連連點頭,眼神還黏在鏡子上,嘴里反復念叨著:“你說得對,咱們鋪子里很快也就會有了,會有的……”
那伙計一臉討好的同仇敵愾,“對門就是一個小f和鄉(xiāng)下泥子,哪能跟咱們這木具店比?您這可是祖?zhèn)鞯哪揪叩辏蹅兓厝グ?!?br/>
李茂一張臉呆呆木木,嘴里念叨道:“祖?zhèn)骼系?,祖?zhèn)骼系辏炔簧稀炔簧稀?br/>
伙計一看自個掌柜跟魔怔了似得,也不敢再多說,小心招呼著掌柜往自己鋪子里回。
李茂還盯著那兩個衣柜,腦中恍然大悟,嘴里連聲道:“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這一批圖紙瞧著那么奇怪,做出來的東西都好像不完整似得,原來……原來她們早有防備!留著后手在這里!
李掌柜只差一口老血沒有噴出來,
自從兩個帶穿衣鏡的衣柜擺出來之后,鋪子門口就圍了不少人,唯軒鋪子里有把人頭發(fā)絲都能照的清的鏡子的消息,猶如大風過境,很快就傳開來了。
本是門前冷落,現(xiàn)在卻熱鬧非凡,李大郎和劉春草笑開了花,迎來送往。
遠遠的傳來一陣震天響的鑼鼓聲,一條舞龍耍獅的隊伍打東南街而來,圍在鋪子門前的人都趕緊讓開了道,心里嘀咕這是哪個大戶人家辦喜事呢?
李大郎和劉春草還在忙活著招呼人,照著罌粟早先教的詞兒給人們介紹玻璃鏡子,沒將外面的喧鬧放在心上。
鑼鼓聲越來越近,最后竟然停在了鋪子門前,人群中走出了一個管事的人,長的膀大腰圓,一臉兇相,在外面招呼人的石飛,一個激靈,心道該不會是有人見鋪子開門,專過來找茬的吧?得趕緊告訴大東家去!
石飛轉身就往鋪子里面跑,
“兄弟,勞煩您跟沈姑娘遞個話,就說我們霸爺讓小的們送賀禮來了!”魯大嗓門極大的朝正往屋子里走的石飛喊道。
石飛一臉懵狀,機械的點了點頭:“好!”轉身快步報信去了。
罌粟聽到消息走了出來,來送賀禮的正是那魯大,他一臉笑意,沖罌粟抱了抱拳頭:“沈姑娘,我替霸爺在這給您賀喜了!咱們霸爺本來打算親自來的,碼頭出了一些事,他抽不開身,就讓元哥兒把這牌匾給您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