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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衣不由得回想起自己來到賽馬娘世界后的種種。
一開始,少女為了最基礎的生存需求而變身賽馬娘踏上了出道戰(zhàn),卻因為使用著作弊的力量去褻瀆榮譽的賽事而對勝負優(yōu)柔寡斷起來,再而對這樣的自己感到厭煩了。
緊接著……她開始執(zhí)著于“勝利”。
來到異國他鄉(xiāng)的零衣,若在出道戰(zhàn)失敗的話,那終將一無所有,在毫無牽絆的世界中獨自一人得過且過。
不愿意那樣,不愿意如此,因而去決斗、因而去揮劍勝出,只要勝利的話就能通過賽事被承認存在亦被注視自我,零衣就能夠成為賽馬娘存在下去,通過斗爭來肯定價值與意義。
同時也喜愛著榮耀、那豐收勝利時的雀躍縈繞在心神間久久不能離去,便開始了持續(xù)不斷的變強與掠奪。
更在理解的系統(tǒng)的主線任務有回歸原本世界的可能性后,對勝負的執(zhí)著和為人子女的義務感就承載起成為最強賽馬娘的使命,無論如何都必須持續(xù)不斷獲勝下去。
那樣才可擁有一切、那樣才能奪回一切。
因而明確了自己戰(zhàn)斗的理由和目的,零衣就開始越發(fā)執(zhí)著于“勝利。”
進行賽事?lián)艨鍖κ骤T造價值的過程維持著少女的精神意志,她喜歡那種榮譽情節(jié),也只能以這種形式存亡。
比賽和勝負是零衣拽扯住的唯一的生命線。
其他能夠成為新的牽掛、成就新的價值,在賽馬世界中所結識的東海帝王、愛慕織姬之流,若能成為零衣真心實意的友人的話,想必少女也能獲取其他的生存方式吧?除了執(zhí)著于勝負以外,開始注視其他的東西。
但是,少女與那些賽馬少女們間卻始終隔著一層玻璃。
除了賽事上能夠相互對視彼此,日常生活中的零衣也只是作為理想中的賽馬娘,以十項全能的強者示人,面對她人的交流雖然會言笑,卻再也沒有更深入一步的念頭。
無論怎么交流、無論怎么雀躍的氛圍,賽馬除了在賽場上時,都無法在零衣的世界中呈現(xiàn)出靚麗的色彩。
她人并不知曉零衣的執(zhí)著、也不知曉少女作為賽馬娘的真相,又談何認同其存在意義與價值成就新的牽絆呢?
啊啊、會這樣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ㄋ齻儭B我真正的名字、都不曾知曉。)
縱使少女已經(jīng)決定作為賽馬娘零衣而活,然若只是憧憬那背影進行追逐,卻不知曉其渴望被賦予容身之處而流離失所的本質(zhì),那么終究無法抵達零衣的身邊。
我對這種現(xiàn)狀并沒有什么不滿,也只需要這樣一直獲勝下去就足夠了。
一個人抵達賽事盡頭的終點,然后一個人成為傳說謝幕。
但是……現(xiàn)在的話、出現(xiàn)了一個問題。
零衣看著面前的藍發(fā)少女,露出了難以言說的笑意。
那個問題,正是目白阿爾丹。
思慕著零衣、愛慕著零衣,就在此告白,希望她們二人能夠攜手彼此、注視彼此、愛戴彼此,讓零衣獲得有別于賽事的另一個存在意義,然后也同樣的,零衣能夠因此在這個賽馬娘的世界中,以戀情為橋梁獲得容身之處的居所。
雖然阿爾丹同不知曉零衣的真相,卻以另一種形式觸及了。
若未曾見過得那以歇息的避風港,零衣想必會毫無迷茫地在一條路上黑到底吧?
然邂逅的現(xiàn)在——即是錯過、也是抉擇。
深黑不見底獨自一人的未來,是否要浸染屬于目白阿爾丹的色彩呢?
零衣低下頭去,沉吟著、開始思量眼前少女的全部。
先說結論吧。
阿爾丹很棒、真的很棒。
強韌的內(nèi)在、綺麗的外表,亦能夠傾盡自己的全部真心向零衣表白,強烈的思慕和憧憬化作了前所未有的閃亮祈愿,之其勇氣的愛慕,我想應該是找不到比她更適合作為賽馬娘零衣女朋友對象的存在了吧?
有這樣一位實際存在的女孩向她表白,而且還是榮光的賽馬娘之其一員,這簡直就是如夢一般的美麗現(xiàn)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