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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你會在這里?!阿爾丹!”
“我在自己宿舍的房間里待著有什么好奇怪的嗎?”
“你的房間?!”
特雷森學園的學生宿舍是二人一間的配置。
零衣聽罷,就突然想到自己那從入學以來就素未謀面的室友,根據(jù)宿舍長的說法,另一人本來就是在家中走讀的學生,很少使用特雷森配給的宿舍,而且那家伙似乎身體狀況也并不是很好的樣子?經(jīng)常在醫(yī)院中進行身體調(diào)養(yǎng)。
而那個幾乎作為透明人背景板設定,全然被零衣給遺忘忽略掉的室友——居然是目白阿爾丹嗎?!
?。ā?br/> 一瞬間、少女只感到心肺停止的沉重壓力。
被自己推辭表白的對象下一秒就出現(xiàn)在自己的臥室間,甚至未來的兩年零衣還必須和對方同居在一個屋檐下生活,單是意識到這個事實,少女就感覺到自己頭皮發(fā)麻。
就很尷尬、非常的尷尬。
這到底是什么惡趣味的劇情展開???!
然而還沒待零衣進一步做出反應,面前的阿爾丹就站立起身前往金發(fā)少女的面前,富有大小姐修養(yǎng)地屹立,再而垂首雙手搭在自己的心口間,以認真嚴肅神態(tài)稍稍鞠躬點頭、微笑。
“那么請讓我正式介紹一下自己,我是目白阿爾丹,從現(xiàn)在開始會作為零衣小姐的室友一同在校園內(nèi)同居生活,小女子不才,以后也請多多指教,呵呵……”
阿爾丹發(fā)出安愜的嬉笑,雙手十字交叉遮擋羞澀住面龐。
“——”
零衣汗顏、直接后退了一小步。
【小女子不才】可不是什么謙卑的說法,放在日本的話可是女方對男方父母和戀人托福終身的情話。
“不要用那種招人誤會的說法,我可什么都沒答應,況且目白家的賽馬娘不都經(jīng)常有車輛進行接送的嗎?你應該是走讀的學生吧???”
“就算沒有零衣小姐,我也一樣會住進宿舍哦,我的情況你也清楚,帶著病弱的身體一直在家里徘徊總是會被其他人用擔憂的視線看待,我很討厭那樣,所以逃走了。
更何況,麥昆那孩子也因為菊花賞的傷勢窩在學校宿舍修養(yǎng)不愿意回家看祖母的表情,兩位身體有問題的家族賽馬同處于學校間,那么主治醫(yī)生也好全職過來進行日常的理療,畢竟若是只為單獨人治療就要耗費醫(yī)生的精力時間說實話是得不償失的,因此我現(xiàn)在住進宿舍可以說是再好不過?!?br/> 解釋著,阿爾丹就前往了零衣的身邊,自下往上托起了金發(fā)少女顫動的手腕。
“能和零衣小姐同居簡直就像做夢一般~”
“你就不覺得現(xiàn)在的場面很是尷尬嗎……”
你不是才被我婉拒推辭了告白嘛?!
為什么能是這種表情?!
“和喜歡的人住在同一個屋檐下,我現(xiàn)在可是非常幸福呢?!?br/> 阿爾丹非旦不覺得難堪,反而更加熱情黏上了零衣。
“而且剛才零衣小姐并沒有拒絕我,溫柔而賢明地規(guī)避了話題,因此可以明確好感的存在和交往的可能性、對吧?不過是缺少時間的情感累積,那今后就讓我們兩個人好好相處吧,我會注視你的全部,而你的身邊也將縈繞我的存在……直到你正面回復我的心意之前,我會無數(shù)次肯定自己的真心。”
藍發(fā)少女對著金發(fā)少女喚聲、認真說道。
“我喜歡零衣小姐,請和我交往吧~!”
“……”
零衣沉默,再而退步、紅暈著臉抽了抽面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