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井從鐮刀之上脫落,倒在了地上。
鮮血止不住的從他的口中、腹部流出,幾乎染紅了地面。
“父......父親大人?!?br/>
心愛的太刀早已丟到了旁邊,神裂火織慌亂的想要堵住白井腹部的傷口,無奈的是,她那雙小手想要堵住那么大的傷口,完全是徒勞。
“咳咳......跑......快跑......”
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推開了神裂火織,白井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啊......啊......啊......”
雙手在顫抖。
瞳孔在顫抖。
身體在顫抖。
靈魂也在顫抖。
曾經(jīng)對她來說無所不能的父親,此時已經(jīng)躺在地上,臉色慘白,眼看就沒有了生機(jī)。
“殺了你......一定要?dú)⒘四?!?br/>
稚嫩的小手握緊了拳頭,絲絲血液從她指縫流出。
有白井的血,也有她的血。
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
神裂火織抓起太刀,沖到了羅納爾的身邊。
斬出!
“鏗——”
充斥著死亡氣息的死神使者,居然被她一刀劈的向后退了幾米遠(yuǎn)。
但神裂火織手中的太刀,也因?yàn)槌惺懿蛔∷牧α?,從中間斷開。
“死死死死死死死!”
不斷的重復(fù)著同一個字,哪怕手中的太刀已經(jīng)斷裂,也無法阻止她的步伐。
“夠了!”
蒂塔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了她的身邊,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神裂火織轉(zhuǎn)過頭,結(jié)果被蒂塔一指點(diǎn)在了眉間,畫了一個十字符號。
“嗡......”
金光閃過,神裂火織本來就瀕臨崩潰的精神,終于放松了下來,倒在了蒂塔的懷里。
“麗莎、凡妮莎,帶她離開?!?br/>
“是!”
跟在蒂塔身后的清教修女麗莎,趕緊抱起了地上神裂火織,在凡妮莎的保護(hù)下,快速的離開了這座公園。
察覺到二人走遠(yuǎn)之后,蒂塔這才松了一口氣。
“大佬,還要裝下去嗎?這玩意兒雖然我也能打,但也算是九死一生啊。”
沒有召喚出金色十字槍,蒂塔那嚴(yán)肅的表情反而放松了起來。
“嗯?”
羅納爾眉頭一皺,他不太明白眼前剛出現(xiàn)的修女打扮的女人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但他明白一點(diǎn),這女人就算不是那個學(xué)園都市的高層,也是和那個所謂的高層有關(guān)系的人。
“就算殺不掉那個孩子,把你留下來也一樣?!?br/>
陰惻惻的笑了笑,羅納爾手持鐮刀向著蒂塔飄來。
“裝死......真難啊?!?br/>
一個略微有些耳熟的聲音,卻讓他的動作一頓。
“不可能!”
死亡的使者慌了。
因?yàn)槟莻€本來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氣息的尸體,居然坐了起來。
“還好你來的快,再晚來一會兒,我這傷口的長好了,到時候再想騙那個丫頭,就難咯。”
白井從血泊里站了起來,身上哪還有什么傷痕?
破開的衣服下,只有光潔的皮膚,甚至連道疤痕都沒有留下。
有月光的原因,也有暗處發(fā)力的芙羅蘭。
總之......那個原本已經(jīng)死翹翹的白井。
原地復(fù)活了。
“不可能......這把鐮刀可是死神的武器,沒有活人能在扛住它的一擊?!?br/>
羅納爾的表情已經(jīng)沒有那么從容,眼前的一切都顛覆了他的認(rèn)知。
“真是抱歉呢,死亡的使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