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輪胎劇烈摩擦地面的聲音在宏發(fā)公司大門口響起,接著便是一陣刺鼻的焦味飄進了宏發(fā)公司大廳。
“我艸,他瑪?shù)氖钦l啊……”
“哪個想死的敢到宏發(fā)公司找刺激……”
頓時,大廳內(nèi)爆發(fā)出一陣咒罵聲,只見七八個玩撲克牌玩的正歡的赤膊漢子被焦味嗆得連連咳嗽,齊齊扔下手中的撲克,站了起來,兇神惡煞向門口看去。
孰知,他們預(yù)想中的囂張人物并沒有出現(xiàn)。
出現(xiàn)在他們眼前的竟是一個普通人,而且看起來還有點憨實,怎么看也與囂張二字沾不上一點邊。
在一雙雙兇狠目光瞪視下,沈楓臉上掛著笑,走進了大廳內(nèi)。
“站住,做什么的?”
見沈楓走進大廳,站在最前面的一個漢子攔住了沈楓的去路,神色不善的看著沈楓。
“送禮的?!迸c漢子對視,沈楓笑道。
此話一出,那一眾本來兇神惡煞的漢子立馬雙眼放光,心想今天來了這么一個金主,晚上又可以去快活了。
“走,我?guī)闵先?,我們老板在二樓。?br/> 那漢子對沈楓的態(tài)度瞬間轉(zhuǎn)變,臉上不由自主泛起了興奮之色,有人來給老板送禮,老板肯定少不了對他打賞。
一雙雙放光的目光陪送下,沈楓隨在漢子身后向二樓走去。
行走間,沈楓隨意掃了一眼這家所謂的宏發(fā)公司,里面無一不是紋著各種紋身,頭發(fā)染成五顏六色,個個抽著煙,三五成群圍在一起打牌的人……
若不是大門口掛著宏發(fā)公司四個大字,屋子里隨意擺了幾張辦公桌,恐怕任誰都不會將這里與公司聯(lián)想在一起,以為來到了賭坊。
上到二樓,那漢子將沈楓帶到一間貼有總經(jīng)理牌子的房間前,漢子卻古怪的對沈楓一笑,然后俯身將耳朵貼在了房門上,似乎確定沒有異常后,他又重新站直了身體。
“老大,有貴客到來了!”
漢子站在門外,扯著喉嚨說話,貴客二字說得格外響亮。
“要死了呀!”
回答漢子的卻是一道嗲的令人心中發(fā)毛的女子聲,聲音剛落,房門便是打了開來,接著便是一股劣質(zhì)香水味飄來,然后一個濃妝艷抹的妖艷女子,扭動著身軀走出了屋子。
看到這個女子,那漢子頓時雙眼放光,喉嚨忍不住鼓動。
沈楓卻是眉頭一皺,向側(cè)邊移了一下,像這種庸脂俗粉、殘花敗柳,即使離得近一點,他也感覺臟。
妖艷女子狠狠瞪了那漢子一眼,目光卻不由自主就落在了沈楓身上,這人竟然是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而且看起來似乎對她還有點厭惡。
女子狠狠挺了一下胸膛,頓時胸前波濤洶涌,男人她見得多了,她就不信這個男人會與別的男人不一樣。
然而,她想要看到的結(jié)果卻并沒有發(fā)生,她反而感覺沈楓對她更加厭惡。
“哼!”
女子怒哼了一聲,憤怒的瞪了一眼由始至終也未曾看過她一眼的沈楓,扭動著身軀離去了。
那漢子猛咽了一口唾液,目光從離去的妖艷女子身上收回,率先走進了辦公室。
辦公室里,一片整潔,工整的辦公桌,擺滿書籍文件夾的書架,開得正茂的花朵,各種工藝品……一個正常辦公室應(yīng)該有的這里都有,誰又能想得到一個形同賭坊的地方會有這么一個正派的地方。
“老大,有金主送上門來了。”來到辦公室,那漢子走到辦公桌前,躬著身子對一位中年人說道。
只見辦公桌前的老板椅上,坐著一個中年人,他戴著一副金絲邊框眼鏡,身穿筆直西裝,腳登革履,一副標準成功人士打扮,與樓下那些漢子的打扮簡直是天與地的區(qū)別。
不過,除了打扮外,這人整個人的氣質(zhì)神態(tài)卻與樓下那些人沒有什么區(qū)別。
“哦,還不快請進來?!?br/> 中年男子聽到金主二字,雙眼頓時一亮,今天還真是他的幸運日,先是王律師幫他辦成了事,可以得到一筆不菲的酬勞,后又來了一個金主,又可以賺一筆,這真是雙喜臨門?。?br/> 聲音剛落下,中年男子便是見到一個男子走進了屋,當即就是一愣,這個人就是金主?那一身不足百元的打扮,他怎么看也看不出眼前男子是有錢之人。
沈楓迎著中年男子的疑惑目光走到了辦公桌前,看了一眼桌上牌子上刻的名字,淡淡笑道:“你就是李天?”
聽到沈楓的聲音,李天愣了愣,感覺這道聲音有些熟悉,但一時又記不起來在哪里聽過。
“怎么說話的,李天是你能叫的嗎?叫李老板!”
未等李天說話,一旁的漢子卻先一步回答了沈楓的問題。
一瞬間,沈楓的表情變了,一股濃郁的戾氣瞬間從沈楓的身周彌漫了出來,目光散發(fā)著森寒笑意盯著眼前的中年男子。
正是因為這個人,他的父親才會病發(fā),若他再去晚一步,恐怕他與父親就要陰陽兩隔。
與沈楓的目光一對視,李天全身莫名一個激靈,他終于想起來沈楓的聲音是在哪里聽過了,正是之前不久接到的那個電話,里面的那道陌生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