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的蔡珞留給陸離的印象是猥瑣、好色,今日被人追殺的他,卻讓陸離感覺出一分瀟灑與飄逸。
胖子的輕功身法實(shí)在是高明,即使是在逃命當(dāng)中,也不帶一絲一毫的煙火氣。
陸離邊走過去,邊催動新得來的煉體大法。
按理來說,真龍煉體法訣應(yīng)該遠(yuǎn)勝那青銅鼎中的銘文殘篇。沒成想到恰恰相反,真龍煉體大法剛被摩訶無量經(jīng)推演轉(zhuǎn)化,便化入了那兩名祖巫身上所掛之蛇的圖形當(dāng)中,讓那幾條蛇更多了幾分神韻。
他如今煉體入了先天,更加發(fā)覺自己全身上下的骨骼、筋肉無一處不需要重新鍛煉;所謂“人掌握的東西越多,那他就越加知道自己的無知!”
他的步子很小,踩著奇怪的韻律,走得明明是直線,但是看到他的人偏偏覺著他是在彎彎曲曲地蛇形;這套蛇行法正是他從鼎中銘文領(lǐng)悟得來的,龍行虎步,最是堂皇大氣。
陸離沖著迎面逃過來的胖子邪邪地一笑,調(diào)侃道:“菜籮,別來無恙乎!酒窩依舊啊!”
蔡珞見來人是陸離,心中大喜,他飛快地越過河面,跑向陸離,嘴里卻滿不在乎地打著哈哈:“陸老弟,果然是人生何處不相逢??!胖爺今日高興,帶了幾位朋友來看你!”
追著蔡珞的幾位高手見有人來,還是那胖子的熟人,都在心里暗罵了一聲,都在河對面停了下來,個(gè)個(gè)緊盯著陸離,充滿了戒備。
陸離聞言,停下了腳步,心中暗忖:“這死胖子,明明狼狽的要死,卻是口硬得很!我且戲耍他一二!”
他長吸了口氣,笑嘻嘻地說道:“巧啊,果真是巧??!小弟今日有點(diǎn)事情,實(shí)在是不方便待客;菜籮,今天實(shí)在是抱歉得緊啊!就麻煩你帶這幾位朋友離開吧,改日小弟必當(dāng)?shù)情T謝罪!”
他拱拱手,也不待蔡珞說話,轉(zhuǎn)身便走。
蔡珞臉露驚愕之色,他急急地拉住陸離的袖口道:“兄弟莫走,唐寅在哪?胖爺這還有點(diǎn)小事要與唐大哥說!”
陸離腳步不停,口中只是說道:“菜籮,你我其實(shí)不是很熟,居士也不在;這小事不說也罷!兄弟這會兒還急著回家做飯洗衣服呢!”
對岸的幾人聽了,也從河對岸起步過來;為首一人拱手道:“這位朋友既然和這人沒有什么關(guān)系,便請回家去吧!
蔡珞嘮叨碎嘴的毛病又犯了,陸離很是好奇,這位人畜無害的胖子怎么會遇上這種刀斧加身的危機(jī)!
“兄弟,話雖如此,胖爺我有些話卻不得不跟你說;你既然要回家,路上卻也要注意安全,我聽說,前頭兩三里處的大路上有強(qiáng)盜出沒,經(jīng)常攔路打劫,前不久有行人路過,拿出了所有錢財(cái),還是被那伙人圍殺;也不知道有多少無辜百姓受了這些強(qiáng)盜的禍害!據(jù)說,就在去縣城的路上也被人層層設(shè)卡,不留活口、傷天害理的......”
陸離有些哭笑不得,蔡珞說的事情,不就是告訴他前方左右都有埋伏,他和蔡珞都是甕中之鱉了。
他的心里不乏惡趣味地想,這胖子武功不俗,身邊還跟著大宗師級別的高手,是不是因?yàn)樽焖榈米锪巳瞬排萌绱死仟N!
他心里暗忖:“胖子的人品還算靠譜,從他與自己在廬陵街頭救助無辜百姓都知道!至于這些人,個(gè)個(gè)手執(zhí)兇器,面露兇光,大白天里穿著黑衣......”
他索性不再去想,只與蔡珞對視一眼,眼中精光四射。
“即如此,今日你我便并肩作戰(zhàn)!”
他縱身一躍,落入河中,雙腳擺動,如同蛟龍般貼著水面游走,在水面一滑一縱,便是十?dāng)?shù)丈距離,向那伙人狂飆而去,殺氣騰騰。
蔡珞也是個(gè)機(jī)靈人,在與陸離對視的一剎那,雙腳點(diǎn)水,飛回了對岸,雙掌翻飛,竟靠著絕世的身法速度連擊六人。
河對岸,那六名高手勃然大怒,,揮舞兵刃,向河面上的蔡珞縱身而去,向胖子的下盤攻去,似乎是不想傷了他的性命。
他們并沒有組成什么陣法,但是配合無間,四個(gè)人攻擊蔡珞,兩個(gè)人分身來對付陸離。
“莽??付?!”
陸離怒喝,他的腳下依然是踏水而行,雙手卻陡然一變,莽牛拳法突然變成了抓功,只聽得水聲嘩然一聲巨響,兩河水竟然被他的真氣帶動,兩道水柱沖天而起,如同兩條巨龍?jiān)诳罩辛鬓D(zhuǎn),蘊(yùn)藏著他的無匹巨力,向那兩人撞去!
那兩人始料未及,被這兩道水流沖擊,向后面撞了過去,口吐鮮血,斃命當(dāng)場!
“神龍?zhí)げㄐ?!?br/> 陸離腳下一頓,腳下四龍之力爆發(fā),水面轟的巨響,河水炸開;他騰身到半空,雙腳連連踩中兩位高手的頭頂,狂暴力量頓時(shí)爆發(fā),將這兩人生生踩入河灘當(dāng)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