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樣?”一道微微嘶啞的女聲在頭頂響起。
佑佑媽抬起眼皮:“是你?”
眼前的女人她見過,好像叫秀秀,長得很漂亮,就是性格太懦弱,經(jīng)常被男朋友打罵。
“他們在那邊休息,我是悄悄的過來的,你能站起來嗎?”秀秀關心的問。
佑佑媽輕輕搖頭。
她身上的雖然都是皮外傷,但是被車拉著跑了那么遠的路,早就已經(jīng)力竭了,兩條腿跟斷了一樣,又疼又軟。
秀秀從車尾瞄著身體看了一眼在車頭不遠處休息的人群,見沒人注意到這邊,便俯下身:“我扶你上車吧!不然一會車開了就壞了!
佑佑媽淚腺一酸,眼底濕潤一片。
從這個世界變了開始,整整十天,她就看到了一輩子都看不完的人性丑惡。
佑佑爸去世,佑佑的大伯一家為了活命,將年邁的父母推進了喪尸群。
佑佑的姑姑嫌棄他們母子是累贅,將她們母子從家里帶出來的東西騙走了,最后拋下她們母子。
她帶著佑佑一路東躲西藏,通過她的木系能力殺了幾個喪尸,找到了一些吃的。
可在路上碰到她的閨蜜,又被好閨蜜出賣,閨蜜一家六口搶走了她僅剩不多的食物。
再后來,運氣好了一些,得了一些吃的,不過,為了坐上這輛開往京海市的客車,只能將大半的食物拿出來換取座位。
這就是人性!
但眼前這個漂亮的女人,卻讓自己看到了人性美麗的一面。
客車再次啟動時,車上的大部分人的目光都下意識的投在那個四肢血肉模糊的女人身上。
車上的大部分人都抱著看好戲的心態(tài),等著那個漂亮的像是從畫里走出來的女孩發(fā)難。
就連血肉模糊攤在車上的佑佑媽都是一陣忐忑不安。
穆瑟踏上車,仿佛沒看到那個血肉模糊的女人,目不斜視的直徑走到座位上坐下。
不知想到了什么,伸手撫向胸口,在閉目的那一刻,眼前場景驟然轉變。
拔地撐天的陡峭山巒,縈繞飄渺的裊裊薄霧,一瀉千里的銀珠瀑布,潺潺而流的清澈小溪。
若仙境般的景色盡收眼底,只需一個意念,虛幻的身體仿佛瞬移般的來到了峰頂。
峰頂十分空曠,除了一顆不起眼的小樹苗以外,什么也沒有。
遲疑半晌,緩緩的靠近小樹苗。
小樹苗只有半人高,枯枝多,綠葉少。
打量樹苗半晌,伸出手,撫上小樹苗的枯枝敗葉。
眼前濃霧彌漫,頃刻間,枯敗的樹苗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重新長起了綠葉,拇指粗細的樹干也長大了一圈。
丹田內(nèi)力極速縮水,穆瑟大驚,趕緊收回手。
這時,不斷長大的樹苗也停止了生長。
她始終保持著收回手的動作,許久,神識塑造的虛幻身體才緩緩從仙境般的空間退出。
卻也得出了兩個結論。
其一,那顆奇怪的樹,是靠吸取她體內(nèi)的內(nèi)力而成長。
其二,方才仙境般的空間,來源于她的教主信物。
穆瑟睜開眼,收回撫在胸口位置的手,側頭看向窗外。
這條高速路上路障很少,車開的很快,車窗外的景色嗖嗖的從眼前掠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