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磯某街道,天還沒怎么亮,路上人很少。
“你能確定那個女人在對面嗎?”一位白人小哥正拿著望遠鏡觀察對面街道的酒店公寓,他坐在居民樓的一扇窗戶前,拉上了窗簾,給窗簾留了一個角。
“是在這里的,不會有錯?!绷硗庖晃蛔谖堇锏牡首由峡兄姘粗袷悄鞲缗?。
“我們已經(jīng)在這里守了好幾個小時,天都亮了,卻沒有一點動靜!”白人小哥看著對面公寓有好幾戶都拉上了窗簾。
“你也來吃點吧,我去看看?!蹦鞲缗园殉酝甑陌b盒丟到垃圾桶里。
“你來吧,我肚子餓死了!”白人小哥把望遠鏡遞給墨西哥女性。
白人小哥是當?shù)鼐值囊幻诼毿叹?,他在凌晨的時候接到上級的電話,電話里說有人在一家酒店的房間里窩藏了毒品和槍支,據(jù)可靠消息是一位七八十歲的俄羅斯女性,讓他配合一位墨西哥國際刑警執(zhí)行偵察任務(wù)。
白人小哥接受任務(wù)后便下了樓,墨西哥國際刑警已經(jīng)開了一輛車來接他,他們穿著便衣直接趕赴偵察點,路上還買了早餐。
墨西哥女性就是那位國際刑警,話不多,眼里只有任務(wù)的樣子。他們利用警察的身份征用了一套公寓,還核查了對面公寓的租客,的確有一位是不久前搬到這里的——1408號房,名字是瑪利亞·克里莫娃,符合嫌疑人的所有特征。
“你說她會是一個人嗎?他們應(yīng)該是團伙作案才對啊。”白人小哥咀嚼著面包,腮幫子鼓鼓的。
“不確定?!迸戳艘幌卤恚挚戳艘谎郯兹诵「?。
白人小哥乍然感覺自己的意識有點不太清醒,眼皮如灌鉛一樣重,像是體內(nèi)積壓了好幾個月的疲勞……白人小哥猛地倒在了座椅下,他剛剛吃完了最后一口吐司面包。
女警并沒有去管他,她把望遠鏡放到椅子上,又進到衛(wèi)生間,之后換了一身保潔工的衣服出來,拉開了房間的門出去。
沒人注意到這位按時上班的保潔員,她不知道從哪里搞來了一輛保潔車,推著走向1408號門牌。
女警剛想敲門,就發(fā)現(xiàn)門虛掩著。
“你好,請問需要保潔服務(wù)嗎?”女警把手插到門縫里,緩緩地將門縫擴大。
沒有人回答她。
女警推門進去,屋內(nèi)大廳沒有俄羅斯女人,也沒有一窩子持槍的毒販。窗簾遮得很嚴實,不透一點光。女警腰帶里藏著手槍,手槍是剛剛從白人小哥身上順走的,她戴著一雙白手套,手上牢牢把著槍套,這可以保證她隨時可以掏出槍來。
女警打開大廳的燈,推開門口的衛(wèi)生間,衛(wèi)生間里面沒有人。她又拐到鞋帽間,里面也沒有人。女警走到臥室門前敲了兩下門,還是沒人回應(yīng)她。
臥室門被女警推開,外面大廳的光隨著門縫的增大驅(qū)走了臥室里的黑暗……淺黃色的地板、實木蠟紅的床腳、深藍色雕花的被角……一個人坐在床上,花白頭發(fā)低著頭,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碎花t恤,被子蓋住了下半身——是個年邁的女人。
“你好,女士,我是這里的保潔員,很抱歉打擾您休息。”女警嘗試走過去,但是床上的人依然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