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錫清在路邊看到了段牧涯,那一刻,少女是驚喜的。
自從上次‘受傷’厲害后,她已經(jīng)有將近兩個月沒有見到段牧涯,因為密地的特殊原因,就連通訊都無法保持。
她已經(jīng)有兩個月沒見到他了,每天晚上躺在床上,都下意識回想和少年的點點滴滴,感情沒有隨著分開變淡,反而越來越濃厚。
剛才上課的時候,她還想著什么時候能再見到他,這才過了不到一個小時,真的很開心。
這大概就是小別勝新婚了。
段牧涯也看到了許錫清,他知道她的課程,這條路是她下課后必經(jīng)之路,心中雖然早有準備,但當看到她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柔化了心弦。
她是他今生的柔情。
“你回來啦。”
踮著腳來到段牧涯面前,許錫清多了幾絲羞澀,但眼中的秋水卻絲毫不曾減退。段牧涯莞爾笑著,看著她嬌羞的模樣,忍不住牽起她的手,容納進自己的掌心。
“讓你等久了?!?br/> 經(jīng)過的學生頻頻側目,也有知道內情的人,對著兩人指指點點,低聲私語。
溫暖從他的手傳來,讓她感覺整個人都暖洋洋的,在眾人的視線下,她的面子有點薄,想要抽開手卻又舍不得那溫軟的觸感。
段牧涯沒有松開她的手,正好是飯點,拉著許錫清向食堂走起,路上說起自己這兩個月的經(jīng)歷,然后臉上有著自得的笑,“我快要突破卒階了,馬上就要追到你了?!?br/> 許錫清也為他感到高興,偏偏頭看他,少年臉上的自得讓她多了笑意,不過話語卻不留情,“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卒階三層了,想要超過我,還早著呢?!?br/> 進入獅王學院的時候,她并未突破到卒階,而一個學期過去已經(jīng)突破到卒階三層,這速度即便放在優(yōu)秀學院也算拔尖了。
一部分得益于她的天賦,另一部分,則是和蘭綾的教導有關。
有名師指路,資源更是不會缺,論速度完全不下于進入密地修煉的段牧涯。得知她的修煉進展,段牧涯眨眨眼有些訝異和泄氣,“有個大佬做老師就是好?!?br/> 許錫清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腰際,“怎么說話呢?!?br/> 段牧涯連忙告饒,而后嘆一聲,“看來,想要追到你,仍需努力。”
他對著許錫清眨眼,帶著幾抹戲謔的神情,讓許錫清臉色微紅。這句話里話外的意思,她一下就聽懂了,也想起當初兩人定下的約定。
許雅頌和楊莊轉過拐角的時候,便見到段牧涯和許錫清牽在一起的手,還有許錫清那戀愛中的嬌羞樣子。
這讓許雅頌蹙緊了眉頭,整個人的氣勢瞬間就凝滯起來,讓身邊的楊莊有些訝異。不過,在見到段牧涯和許錫清后,楊莊立即明白許雅頌這樣子的原因,眼眸轉了一圈,低聲對身邊的許雅頌開口,“許少,需要我?guī)湍愠鰵鈫???br/> 許雅頌沒有回答,又似乎是采取了默認的態(tài)度,見狀楊莊心里就有了底,踏步邁向段牧涯和許錫清。
眼前突然出現(xiàn)一個人攔住去路,而且是有備而來,讓段牧涯有些疑惑不解,上上下下看著楊莊,挑眉開口,“這位同學有事?”
楊莊沒有回答段牧涯的話,微微仰著頭用眼底看段牧涯,語氣并不友好,“你就是段牧涯?”
他的態(tài)度讓段牧涯蹙了蹙眉,正疑惑這人的態(tài)度,身邊的許錫清拉了拉他的衣袖,在他身側低聲開口,“不用管他。”
盡管心中仍有疑惑,但許錫清既然這么說,段牧涯便不打算理會這人,帶著許錫清就要從一邊離開。但,楊莊卻在下一刻移動身形,再次擋在段牧涯身前。
“我問你話呢,沒聽清嗎?”
這下,不止是段牧涯,連許錫清也皺起眉頭,視線注意到不遠處的許雅頌,不滿和排斥在眼底劃過。
段牧涯站定了身形,定定地看著楊莊,這人明顯的來意不善,可他是普通學院的學生,根本就不認識他,那么只有一個原因,應該是和錫清有關。
如此,段牧涯并打算看看楊莊的來意,站定后淡淡開口,“有事?”
楊莊還真擔心段牧涯無視自己,在獅王學院,學生之間的切磋是被允許的,但惡意挑斗會違反校規(guī),如果段牧涯一味無視自己,他還真不敢強行出手。
好在段牧涯搭話了,楊莊心里雖然松了一口氣,臉上高傲的表情一覽無遺。做為獅王學院的優(yōu)秀學生,他有這個資本不把段牧涯放在眼底。何況,他知道段牧涯兩個月之前的修為只是凡階六層,還受了傷。
“聽說你在普通學院過的風生水起?”
這人怕是有?。恳淳褪枪室庹也?。
旁邊看熱鬧停駐的人逐漸增多,段牧涯看著楊莊沒有出口說話,讓楊莊有片刻的尷尬,自覺在這么多視線下有些丟臉,冷哼出口,“井底之蛙,在普通學院裝裝就算了,誰給的勇氣來優(yōu)秀學院!”